得起我了,哪兒有那麼多破敵良策。”劉琮轉身肅容道:“無非是臨陣死鬥,將士用命而已。”
賈詡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片刻後說道:“老夫是北人,對這水戰之法也不甚懂。不過甘、張二位將軍久歷水戰,又苦心練了一年水軍,還望都督多多聽取二位將軍良言。”
“嗯,先生所言極是。”劉琮回頭望了望周圍的戰船,目光中很是欣慰。
自前幾天入湖立寨之後,雙方各有探子駕哨船往來窺伺,偶爾遇見,便少不了彼此廝殺。在這方面,荊州水軍並不落下風,可見甘寧和張允等人還是下過一番功夫的。
陸路方面,劉琮就更不擔心了,以黃忠之勇毅沉穩、魏延之雄健銳猛,對付孫賁、孫輔兄弟當綽綽有餘。
方回到船樓之中,就見張允、黃射二人一起登樓,拜見劉琮和賈詡之後,黃射便急急問道:“都督,何日攻打孫策?”
劉琮與賈詡對視一眼,自笑道:“戰守之事,唯問興霸,急個什麼?”
張允聽了神色有些不快,忍著怒氣在一旁垂首不語。
反倒是黃射梗著脖子,抱怨道:“在此立寨幾日,只是哨船稍有接觸,既不見敵軍邀戰,也不聞我軍擊鼓。若依著末將,不如領一隊戰船前去探探虛實,也好過每天鬼鬼祟祟地遠遠觀望。”
“哈哈,兩軍相對必先知其軍勢,哨船巡查窺伺,正是如此,如何就成了鬼鬼祟祟?”劉琮知道黃射立功心切,倒也不責怪他,只是看樣子張允對其為甘寧副將有些不滿,沉吟片刻,正色對黃射說道:“本都督早已言明不插手水軍指揮,你若實在想去邀戰,便尋甘興霸,他若是同意,你自去便是。”
黃射撇嘴道:“正是因為甘將軍不同意,末將才來尋都督做主。”
“真的這麼想和孫策交手?”劉琮開玩笑道:“人家可是來報殺父之仇的。你千萬當心,萬一叫孫策捉了去,只怕求饒都沒有機會!”
黃射一張臉瞬時漲得通紅,目呲欲裂,咬牙恨恨說道:“末將寧可戰死也不會讓人活捉!”說罷猛然起身,怒氣衝衝的下樓而去。
旁邊賈詡皺眉,對劉琮緩緩搖頭示意。劉琮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對賈詡訕笑一下,示意自己知錯了。
張允見黃射不顧禮節含怒而去,抬頭說道:“都督勿怪!末將等來,實是為別事。昨日軍中糧船入寨,言道孫軍常有戰船自湖口而出,巡查江面,前者與糧船相遇,幸得風向於我有利,這才擺脫。末將前來是請都督調派船隊往江口另立一寨,以防江口為敵軍所佔。”
“你是想去江口立寨?”劉琮皺眉道:“如此也好,此事你與興霸商議之後,報與我知曉便可。”
張允點頭應了,又提起晌午前抓獲的那名孫軍探子,劉琮詳細問過之後,見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便沒放在心上。
待張允告辭之後,賈詡嘆道:“都督別怪老夫囉嗦,方才都督孟浪了。”
孟浪這個詞還是好的,說輕浮都不冤枉劉琮。
劉琮知道他說的是剛才自己對黃射開玩笑的話,便撓頭道:“因與黃射相識已久,不覺便口不擇言。”
“亂之所生也,則言語以為階。今後都督切不可笑言無忌。所謂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機事不密則害成也。”賈詡引經據典,其苦心劉琮自然知道,當下再次誠懇認錯:“小子知錯,以後定會注意。”
賈詡撫須道:“都督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是老夫看黃校尉含怒而去,就怕他在氣頭上,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這個應當不會吧?”劉琮說道:“他還能擅自率部出寨不成?”
正說著,就見張允慌慌張張地去而復返,上來後便道:“不好了,黃校尉領本部戰船二十餘隻出水寨往對面去了!”
劉琮聽了哭笑不得,看一眼賈詡,心說您既然都猜到了,為何方才不提醒我?
不過這時候哪容他想這些,見張允神情焦慮,劉琮也有些不放心,站起身問道:“甘將軍可知曉?”
“末將已派人去告知甘將軍,此時也當知曉了。”張允和黃射的關係向來不錯,此時知道黃射違反軍令擅自出戰,無論勝負都沒好果子吃,更何況只帶二十艘戰船便去敵軍水寨,若是……
劉琮望向賈詡,問道:“先生,此時再等甘寧派船隊救援,只怕是來不及了。不如先遣船隊去接應?”
賈詡皺眉道:“都督還是再等等。”
“請都督立刻下令,末將願領本隊接應!”張允叩首道:“此刻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