詡**地說道,少年雖也俊美朗目,可是和林清言完全不在一個道上。
眾人聞言,都輕笑起來了,特別是他身旁的少婦,美目一挑,略帶譏諷道:“都說山水養人,我之前還不信,不過這次見到三嫂啊,我是信了十成了。”
一個村野女子罷了,竟將這滿屋的夫人小姐都比了下去,更讓人可氣的是自家相公也一直打量著她,眼中更是不可修飾的讚美和驚豔。
蘇素看過去,見這女子雖然貌美,但是臉上竟有幾顆雀斑,即使是在厚厚的白粉下依舊明顯,十分的破壞了美感。
那剛剛說話的必然是二房的四弟林清鈺,少婦便是李氏尚書左丞的嫡長女
另一旁的少女發出如鈴鐺般的笑聲:“四嫂是大家閨秀,沒怎麼到過那些窮山惡水的地方,不知山水養人這話也是應該的。”
此話一處,即使是一直臉上波瀾不驚的齊氏也輕皺眉頭,林清言端坐在座椅上,冰冷而無情的目光掠過那說話的女子,女子觸及那目光時,竟覺得全身發冷,不禁地打了個冷顫,慌忙地移開了視線。
堂上一時無言,而蘇青嵐則緊緊地揪著蘇素的衣裙,不安地看著林清言,他雖然小,但是能非常敏感地感受到這堂中人的敵意。
老太太掠過蘇青嵐那精緻無比的小臉時,一陣厭惡,不過她依舊笑道:“這是言哥兒家的吧,這模樣竟和言哥兒小時候的一模一樣!”
蘇青嵐見老太太雖然笑著,但是眼中有掩藏不住的兇狠,頓時嚇了一跳,忙後退了一步,撇了撇嘴就想哭。
齊氏見狀心疼不已,忙將他抱到自己身旁哄著:“嵐兒怎麼了?”
“怕怕。”蘇青嵐雙手抱著齊氏的脖子,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處小聲道。
齊氏淡淡地看著被老太太抱在懷中的小孩,“嵐兒不怕的,你是侯府的小少爺,沒人能夠欺負你的。”
在場的人聽到此話無不變了臉色,特別是那幾名少女,因為這句話狠狠地踩到她們的痛處了。
雖然二老爺和三老爺有官職在身,但是那只是用錢捐來的閒職,只有區區五品,要不是打著侯府的旗號,京中的達官貴人大家閨秀哪裡會和她們打交道。
又一名女子出來圓場道:“大伯孃這話說得生分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只見她長相普通,大臉圓眼,不過身上卻穿得富貴,倒比剛剛那女子要好上幾分,頭上是鎏金穿花戲珠步搖,芙蓉色棉襖。密褐色的素淡綾棉長裙,這份合時宜的打扮為她原本不出色的容貌增添了幾分美意。
這怕是侯府二房大哥林清瑾的妻子,吏部尚書的嫡次女王氏吧。
不過齊氏只顧著哄蘇青嵐,只當聽不見,而林和穎則靜靜地坐在一旁,林清言則拉著蘇素坐在一旁:“大嫂這話差矣,既然二伯父和三伯父早已成家立業,就連幾位兄弟也各有子嗣了,還住在侯府裡確實不合適了。”
眾人聞言,原本已經蒼白了的臉色更為蒼白了,當下面面相覷不知怎麼辦好,畢竟林清言說得是實話,哪有成家立業後連孫子都有了的人還賴在大哥家不走的,但是他們不甘心,這份榮耀富貴哪能輕易放手。
當下老太太的臉色就不好看了:“言哥兒這話過了,我還沒死了,分家這話不許再說!”
“為何不能說?”無視老太太的兇狠,林清言彈了彈衣袖淡淡地道:“這裡是侯府,我說了算。”
老太太被林清言這自大的話噎住了,卻又無話反駁,因為林清言才是這侯府正真的主子,只要他的世子之位一日沒被廢除,一日都是這侯府的主人。
林清言看到眾人神情各異的表情,深邃的眼裡露出了一絲嘲諷,既然他把蘇素和蘇青嵐接回來了,定當要將府中清理乾淨,不然他還不放心了。
此時一直在旁邊勉強甜笑的林和沫忍不住了地開口道:“三哥哥,這分家之事怕是要等爹爹和叔父回來再商討吧。”
這是一對雙生子,剛剛出言諷刺蘇素的是姐姐林和婷,性子比較嬌縱,而此時說話這個溫和一點的是林和沫,二房的嫡女,拍行第七和第八。
“二嬸和三嬸呢?”林清言並不接她的話,而是環視了一週,發現少了兩人,不滿道。
老太太胸口鼓著一道悶氣,並不願回答,而是一旁的丫鬟道:“回三少爺的話,二夫人和三夫人此時正在準備晚膳了,所以才會來遲了的。”
“你是誰?”
“奴婢金蟬見過三少爺。”金蟬紅著臉柔順著低著頭道,對上那雙清冷的星眸,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