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質疑自己,也沒有不悅,依舊恭敬地回答道:“下官已經仔細診治過了,郡主體內並沒有任何藥物,可以排除被人下藥的可能。”
此話一出,長公主更是眉頭深鎖了,這怎麼可能呢?既然身子沒事,又沒被下藥的話,怎麼會無故昏睡呢?
陸院判猜出了長公主的疑惑,開口道:“可能是郡主身子比較虛弱,又因著腸胃問題也腹瀉,導致身子無力虛弱而有些頭暈昏睡也是有的。”
很明顯,這個理由並不能讓長公主滿意,她還是保持著些懷疑道:“陸院判你可要再細細診斷一遍?”
“回長公主的話,下官已經診斷清楚了,要是長公主不放心,也可多請幾位同僚一起來診斷。”
長公主雖然不願意得罪這位陸院判,可是畢竟這事關自己的女兒,便點頭同意了:“這樣也好,那便多請幾位御醫吧。”
皇后聞言,朝身旁的婢女點了點頭道:“去把太醫院的御醫都請過來。”
“是。”
長公主聞言,有些驚訝地看著皇后,看她神情自若,淡定自信的模樣,心中那份動搖更大了,難道這事真的不是皇后所做?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因著是皇后下的令,而且涉及景帝最**愛的柴郡主,太醫院的一干御醫都不敢耽擱,不一會兒便匆匆趕來了,可是一眾太醫診治過後,也並未發現什麼,這讓長公主越發忌諱和猜忌了。
倒是皇后像是一早便知道結果一般,依然的淡定。
“皇姐這下可放心了,宓兒的身子並沒什麼問題,只是驚嚇過度罷了。”
長公主緊抿嘴唇,並不說話,只是黑沉的臉色讓在場的人都能看出她心中的不悅。
而柴宓兒心中委屈不甘,低頭哭泣著。
此時景帝來了,只見他緊皺眉頭望向她們,而柴宓兒看到最疼愛的舅舅來了,頓時撲了過去哭喊道:“舅舅!您一定要為宓兒討回公道!”
景帝看著自己疼了那麼多年的外甥女受了這等侮辱,心中也是疼惜的,只能輕拍她的後背道:“舅舅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你放心吧。”
柴宓兒兩眼都哭得紅腫了,得到了景帝的保證之後,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而長公主也一改剛剛的囂張跋扈,而是可憐兮兮地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道:“皇弟,宓兒此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一定要為她主持公道啊。”
景帝點了點頭,隨即才走到皇后面前問道:“可問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皇后回道:“回皇上,臣妾剛剛已經請御醫為宓兒診治過了,也已經問過宓兒和達瓦太子了,皇上可要親自聽聽她們是怎麼說的?”
景帝略微想了想,點頭道:“也好。”
皇后眼中閃過絲絲冷意,不過依舊點頭道:“好,那便傳達瓦太子來回話吧。”
“嗯。”
皇后看了看旁邊的柴宓兒,隨後才道:“要不讓宓兒先回去梳洗一番?”
景帝看了看柴宓兒那狼狽的模樣,無奈地嘆息了一番道:“宓兒,你先下去梳洗吧。”
柴宓兒因著剛剛破了身,又大哭了一場,身子早已有些受不了了,此時聽帝后都這麼說了,便行禮後退出去了,而長公主雖然也想跟著柴宓兒照顧她,可是她卻又不能走開,她要看看這達瓦太子是怎麼都到了這後宮之中來的!
此時達瓦太子已經酒醒了,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懊惱不已,沒想到自己喝醉了竟幹出這等糊塗事,這麼一來,景帝不可能將嫡出的公主嫁於他了,而且父皇要是知道他做事這麼魯莽,也是要訓斥一頓的。
達瓦太子是越想越懊惱,怎麼自己就這麼一時糊塗呢?
景帝看著一臉無辜茫然的達瓦太子,原本還壓抑著的怒火此時噴薄而出,勃然大怒道:“朕以禮待你,沒想到你竟做出這等畜生之事!”
達瓦太子見景帝發怒,本來就有些不安的心越發緊張了。
“達瓦太子應該要給朕一個解釋吧,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你會來到這華清宮?”
達瓦太子忙彎身以示恭敬,聲音中帶著些後悔道:“皇帝陛下,都怪臣在宴會上貪多了幾杯,導致有些迷糊了,本想到殿外清醒清醒的,可是臣好像突然聞到一股奇香,一直跟隨著奇香才來到這華清宮的,然後一時情迷才做出了那樣糊塗的事。”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頓時都眉頭深鎖了,這麼荒誕的理由,能說服誰呢?
長公主便是第一個不滿的,“達瓦太子這話怎麼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