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素現在已經被景帝賜封為公侯夫人,可是京中大部分的人依舊是對她這農婦出生的夫人心生鄙視的,雖然明面上不說,只是暗地裡誰還沒曾討論過一二,只是她們沒想到當日被她們集體嘲笑的鄉下農婦,現在不僅是公侯小姐出身,更是有一個富國敵國的舅家,身上更是有一品誥命,這已經是她們很多人所不曾有的榮耀,這讓她們怎麼甘心?
特別是一些碎嘴,見不得人的長舌婦最是喜歡圍在一堆汙衊胡謅,於是京中的傳言越發過分離譜了,甚至竟還有人說蘇素以色侍人,才換得紀秋這麼一個認親的說法。
紀秋聽到這些緋聞流言之後,更是怒不可遏,當下便在登雲樓擺下百圍酒席,不僅宴請了京中的重臣權貴,更是讓京中百姓們任意到席上吃酒,就是為了慶祝他尋得親生外甥女。
這流水宴可是擺了三天三夜,那些珍饈百味像是不用錢一樣一直往桌上端,那些京中的百姓哪裡見過這麼名貴的菜式,每日都早早便到桌子前等候著,就是為了能儘早搶到位置一嘗美食。
而權貴們雖然沒有像普通百姓一樣心急驚訝,只是心中也不得不感嘆這紀秋確實是有錢啊,畢竟這登雲樓的一圍酒席便是尋常人家一年的花銷了,現在他三天三夜這樣擺流水席,這錢怕是像水一般流出去了吧。
不過他們也能看出紀秋對於這事的看重,所以也非常賞臉的來了。
不過有人也非常看不起紀秋這變相的炫富,更是上折劾他,說他鋪張浪費,很有喧譁取**之嫌,可是景帝不僅沒有責罰他,更是為表隆重聖恩,更是派遣了三皇子與五皇子一同前往慶賀紀秋,這讓京中那些有心之人不得不閉嘴,畢竟連皇上都承認了蘇素是紀秋的外甥女了,要是他們還敢亂說什麼的話,可不就是嫌命長了嗎?
姜淮和姜牧看著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酒席,心中都有些不同的感覺,姜牧是感嘆這紀秋對於蘇素的看重,而姜淮則心中則有些微沉了,畢竟這蘇素是林清言的妻子,而林清言一向都是姜牧的人,那現在蘇素與紀秋相認,是不是表明這紀秋也成了姜牧的人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便難辦了,畢竟自古謀求大事者,必定是糧草先行,軍心才會穩的。
現在紀秋這富可敵國的皇朝轉投姜牧的陣營,這不得不讓他不防啊。
不過當他看到紀秋的時候,一向高傲陰冷的他也是笑得格外可親,搶先在姜牧前頭道:“祝賀紀老爺尋得外甥女,這大喜事可真是值得高興的。”
紀秋見姜淮這態度友好,便也笑著回道:“多謝三皇子和五皇子賞臉而來,請上座。”
姜牧看到紀秋身後的紀仲景時,眼中掠過絲絲深意,只是在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便已經恢復一片清明瞭,很是溫和地笑著。
而紀仲景當然看到姜牧打量他的眼光,不過他只作看不見,依舊眼觀鼻鼻觀心地招呼著客人。
但是他們兩人都沒看到身後那一位身材瘦小的隨從正有些不安和激動地動了一下身子。
而身為另外一個女主角的蘇素,因著懷孕而被紀青蘿安排在廂房休息,只是吃飯的時候出去應酬應酬就行了。
蔣雨桐看了看下面人山人海的宴席,感慨道:“這有錢人就是這麼豪爽,這錢花如流水也不心疼。”
蘇素白了她一眼道:“說什麼話?”
“你舅舅可真疼你,見不得你受一丁點的委屈。”蔣雨桐很是羨慕道。
蘇素點了點她的額頭道:“別陰陽怪氣的,有事說事。”
“好了,不和你鬧了。”蔣雨桐笑嘻嘻道:“你知道我探聽到什麼訊息了嗎?”
“什麼?”蘇素問道。
“便是你那妹妹又作死了。”蔣雨桐笑道。
因為之前蘇素特地囑咐她說要密切留意謝雲菱的一舉一動,所以蔣雨桐不動聲色,很是艱難地在謝雲菱的院子裡安插了些人,畢竟這可是皇子府啊,並不是說想進就進的,安插人便安插人,但是謝雲菱一個不受**的侍妾,府中也沒人多管,便倒是便宜了蔣雨桐了。
蘇素捂額道:“她又怎麼樣了?”
“剛進皇府的時候,她還安分守己了幾日,可是再過幾日,發現姜淮完全沒有想要到她院子來的意思,她便有些坐不住了,便老是到林和沫的院子裡去,林和沫不欲管她便推辭不見了,可是這謝雲菱因著心氣不好,竟與府中的其他侍妾又發生了爭執了,更是將其中一個侍妾給弄傷了,李氏知道之後,便將謝雲菱禁足了,本來這事到這裡也就算了,可是這謝雲菱偏偏不服氣,竟敢半夜偷溜出來,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