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證詞幾乎已經定了陸安的罪了。陸安自己也知道,嚇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竟是失聲了。
李荷花掃了眾人一眼,道:“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有知道任何線索的都說出來,否則你們這些人我可一個都不敢用了。”
一番話說得所有的人都害怕起來。
有個奴僕大著膽子說:“夫人,您這樣不公,姑娘遇險,是陸安一人所為,為何要牽累到並不知情的我們?”
李荷花冷笑道:“還有人在質疑我,看來你們是覺得你們比我聰明,是覺得我好糊弄吧,你們這是希望京兆府把你們都領回去了?”
那人咬著牙,繼續道:“夫人,畢竟是陸家事務,請了京兆府,您是想把此時宣揚得全京城皆知嗎?到時候說不定別人就會懷疑夫人不會管家了。”
話音剛落,就捱了一個打耳光,抬頭就看到陸福兇狠的眼睛,只聽陸福道:“陸順,你想死,別拖著我們。”
陸順大叫道:“誰想死?明明是主子偏袒罪人,卻要我們跟著認罪,你願意跟著死我可不願意。”
陸福又是一腳:“你還說。”
說著兩人就打了起來。
李荷花一拍桌子,道:“住手,否則就都去吃牢房吧。”
聽到這話,陸福立即住手,陸順乘機踹了他兩腳。
李荷花見狀,指使另外兩個人,道:“你們兩人,把陸順給我捆起來。要是敢反抗,就送到京兆府去。”見陸順還要反駁,眯著眼睛道:“這樣桀驁不馴的奴才,陸家不敢用。”
聽到這話,陸順才住手,不敢再動作了。只要夫人把這話給官家一說,又有這麼多證人,他不死也會被送到礦裡去等死了。沒有哪個主家敢用不聽話的奴才。
見那兩人把陸順捆得結結實實的之後,李荷花繼續道:“陸順,事情沒有搞清楚,你就說我偏袒,合著你替我做主了啊?”然後一字一句說:“你算什麼東西?還是覺得我一介婦人,好欺負?來人,拉下去先打十板子,再過來回話。”
陸順大叫道:“奴才不敢!”
李荷花垂下眼瞼,其他的人見狀,立即如狼似虎的拖著他到旁邊去打板子。
聽著板子的聲音,李荷花道:“繼續吧,我耐心有限的。”
見李荷花三言兩語就將在男僕中威信比較高的陸順打了板子,立即噤如寒蟬。
還是陸福先開口道:“夫人,奴才有一事稟告。”
“說。”
“是,夫人,巡夜的陸力、挨板子的陸順以及剛剛開口的丫頭及嬤嬤們,包括陸安,都有一個共同的聯絡。”感受到一股刺眼的眼光,陸福深吸一口氣,道:“這些都是和秋風關係很好,還請夫人明鑑。”
話音剛落,秋風就大叫道:“陸福,就因為我沒有答應你的求親,你就如此陷害於我嗎?不錯,我的確和陸力、王嬤嬤等人關係很好,那是因為過去兩年,我們都一同在京城守護陸家,就連你,我們關係在求親以前也是不錯的。”
方才看口的幾人都跪下,附和道:“是啊,陸福,你不能因為秋風不答應嫁給你,你就誣陷她啊。再說秋風可是過世老夫人的貼身丫頭。”
陸福冷笑道:“貼身丫頭也是奴婢,而且秋風,你不用這麼憤恨,我以前的確有過打算向你求親,可是自從知道你的遠大志向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開過口了。你此時拿出來說,才是想抵賴吧。”
陸福這個爆料,讓眾人都呆住了。一個被主家捏住死契的奴婢的遠大志向,那還能是什麼?當時是翻身做半個主子了。
只是陸家主母和別人可是不同的,他們進陸家第一天就被範叔警告了,不可挑釁大爺和夫人。在陸家這麼多年,他們耳聞目見,大爺對夫人那叫一個言聽計從,大爺連上司同僚要送美人為妾都不要,更加不要說一個樣貌只算尚可的丫頭了。
這秋風是多大的心啊!
秋風想要撓他,但是聽到板子的聲音,立即打消了念頭,陸順皮糙肉厚都被打得之苦,她肯定是受不住,而且也很不好看。
她咬著嘴唇,哭泣道:“陸福,只要你不誣陷我,我嫁給你還不成嗎?我不想死,我想活著。”
陸福道:“別惺惺作態了,秋風,你想嫁我也不會娶了。當我是什麼?我是奴才,就該對主家忠心耿耿。呸,就是因為有像你這樣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糊弄主子的奴婢,我們這些人才會被夫人懷疑的。你連累了我們也就算了,反正我們奴才的命也是主子的,可是你聽聽,你說的什麼話?因為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