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荷花想起當時她慘叫,陸雋宇衝進來,然後看到她留下的血,嚇得以為她要死了,拉著她的手,眼淚都留下來,讓她不要死。
她哈哈笑起來,學著他的樣子,道:“娘子,你不要死,你不要丟下我,我們不生了,不生了啊。”越想越覺得好笑,哈哈大笑起來。
陸雋宇看著她樂呵呵的樣子,好笑的扶著她道:“小心肚子,娘子高興就好。小沒有良心的,我那時候還不是擔心你。”
李荷花笑夠了,頭靠在他的懷裡,道:“嗯,我知道夫君很好。”然後拉著陸雋宇坐下道:“夫君,你放心,我很惜命的,也不會給你機會另娶的,你呀,就老老實實和我這個粗鄙的潑婦過一輩子啊。”
陸雋宇點頭親親她的額頭,道:“正合我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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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陸雋宇上次沒有給她說布政使司的事情,但是事後他晚睡之前,還是給她講一下白天發生的事情。
所以她倒是很清楚的看見了一個完全不同於家中的陸雋宇。俗話說認真的男人最帥,雖然她沒有見識到,但是從平淡的敘述中卻能想象出他算計人的樣子。艾瑪,好像又花痴了。
周府。
周勝銘得意洋洋的說:“嚴兄,你還說陸子銘有多厲害多厲害的,瞧見沒有,現在政令都出不了布政司府,等下面各部各縣都開始叫苦,在往上參一本,到時候看他不來老實的跪下來求我們!”
嚴金昌哈哈大笑起來,拱手道:“還是周兄厲害,這不也是我當初聽京城的同仁說,莘城伯一案是陸子銘全力偵破,然後聽說王爺就藩也有他的手筆,這才高看了他,誰知他這麼不中用。”
“哈哈,嚴兄放心,即便涼州布政使不是你我二人,涼州也是我們的。來,我們乾一杯,希望陸子銘能夠認清事實,早日滾蛋,否則等待他可就不是這些手段了。”周勝銘大笑道。
笑了一會,嚴金昌才道:“那周兄,下一步我們是不是可以以病告假了?讓陸子銘呆在一個空空的布政司如何?免得他還裝模做樣的當布政使呢。”
“對,就讓我們揭開他最後的遮羞布,他不想走,就做一個光棍的布政使。”周勝銘陰測測道。
第二日,周勝銘和嚴金昌果然向布政司告病,接著跟隨周、嚴兩家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辭職,到了十日之後,布政司朝廷在冊的官員只剩下小貓七八隻了。
一個月之後,周勝銘有些奇怪了,找到嚴金昌,道:“怎麼布政司那邊沒有鬧笑話嗎?下面的各部和各縣呢,有沒有訊息送過來?”
嚴金昌搖搖頭,道:“我接到最近的訊息還是半個月前的,我派人去問了,也沒有什麼訊息。不如再派人去問問。”
周勝銘皺著眉頭道:“我這邊也是,難道那些人敢不聽話了?我派身邊的大管家親自去。”
兩個月之後,周勝銘等練嚴金昌都叫不過來了,總算覺得不對勁了,正要親自去布政使司親自去看看,順便銷假。他做到從三品的參政也是不容易的,大不了以後多配合一下陸子銘,等他三年任滿,找人把他弄出涼州就好了。
可還沒有等他出門,卻等來了吏部公文,言道他身體太差,無法再適應參政之職,特地准許他辭去官職,專心休養。
他看著公文,要不是上面的吏部章印,他都懷疑是假的了。他顧不得和那些人扯皮,立即趕往布政使司,他心裡知道今天這事一定和陸子銘脫不了關係。
可他一向進出自如的布政使司卻把他攔在了門外,並說草民不得擅闖衙門,否則先打一百棍,他氣得當場就暈厥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可還有一個更壞的訊息等著他,原本和他志同道合的嚴金昌竟然取代了他的位置,成為涼州第二人的參政。
先前陸家的冷冷清清成為他周家大門的光景了,這些竟然還沒有完,吏部和御史臺還聯手派人查周家是否有貪贓枉法之事,他周家在涼州盤踞這麼多年,還有嚴金昌這個背後插刀之徒做內應,他和周家還能安然後退嗎?
一想到此,他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周夫人嚇得大叫:“老爺,老爺,您別嚇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您好好養身子,我們從長計議。”
周勝銘奄奄一息道:“夫人,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了,為了周家,你一定要將陸子銘請來見我最後一面,否則我們周家九族堪憂,拜託夫人了。”
周夫人哭道:“老爺,你放心,即便是我給李荷花磕頭下跪,我一定會替老爺把陸大人請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