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荷花看著小姑娘穿著鮮豔的衣裳坐在鞦韆上軟軟的叫玉雪推,不由得笑了,道:“囡囡很喜歡鞦韆呢。”
十天前,陸家正式出孝,囡囡出生之後一直都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所以陸雋宇就在院子裡親自綁了一個鞦韆,小姑娘玩了一次,就喜歡得不了,天天都要過來玩一會。
陸雋宇拉著她的手,笑道:“囡囡太乖巧了,實在讓人心疼。明天無事,我們帶她到街上逛逛,順便去悅來居,如何?”
三年茹素,他是無所謂,只是妻子和女兒吃苦了,瞧著囡囡太瘦小了,要多補補,也要讓小姑娘多出去玩玩才是。
李荷花偏過頭,道:“好啊,一切聽夫君的。”她也想給小姑娘去成衣鋪做一些好看的衣服呢,而且也得去看看他們家的鋪子。
當初進京城之後,她租下了一個鋪子一半經營金鋪和布鋪,然後從望山抽調了熟手過來。只是可惜李氏和馮師傅不願意過來。不過他們培養出來的徒弟都派的是最好的,和他們也差不離了。
李荷花用樣式新穎和模仿後世的營銷,鋪子的生意倒是越來越好。這其中自然有人開出高價挖走了兩個人。為此,她果斷採取了措施,一方面讓掌櫃拿著人去京兆府告狀,這個時代沒有保護智慧財產權之說,可是卻有契約精神的,不光叫他們要賠償她的損失,最重要的讓所有業內認清這兩個人,背叛了老東家,誰知道會不會背叛新東家?用他們的人總得掂量掂量;另外一方面,她叫人去望山縣宣揚兩人的無恥行徑,她要徹底斷了這兩個人在業界的名聲。
最重要的是,所有的樣式都是她和陸雋宇親自畫的,然後指導他們去做的。光挖他們去有什麼用?
兩個月之後,這兩人就被掃地出門,據說後來灰溜溜的出京了。自此再也沒有人敢動心思了,鋪子才安穩下來。
說起來她的鋪子又小,利潤和京城其他的鋪子根本就不能比,只不過是陸家沒有根基,需要這些來養家,他們才用心了些,也不至於就被那些老油子的同行們打壓得餓死。
所以她總覺得是有人故意的,但和陸雋宇說了自己的疑心之後,他只是沉思了一會,就說他想多了,然後又去找了京兆尹黃大人,後來這官司很快就判下來了。
鋪子生意漸漸好了,她也就懶得追究了。後來又買了一間,租了一間。置辦這些家當的初衷是給陸芙蓉一些嫁妝的,誰知她自己那麼匆忙就把自己嫁了,現在啊,要便宜她家囡囡咯。
想到這裡,她繼續道:“夫君,李姐姐又成婚了,馮師傅的小孫子也上私塾了,不知道娘怎麼樣了?”
這些都是前些日子望山來信告知的,都是喜事呢。只是她孃的信,每次都是很好,無念,再問問囡囡,讓夫妻倆和睦就完了。
陸雋宇笑道:“娘子不用擔心,岳母大人很好,前幾日趙兄過來不是還說趙先生和岳母過得是隻羨鴛鴦不羨仙嗎?”
李荷花嘟囔道:“趙二狗嘴上就是一個沒有把門的,怎麼能這樣調侃長輩?也不知道什麼狗屎運,竟然成了正五品了。”陸雋宇守孝退出朝堂之後,趙昀軒就徹底顯現出來了。再加上他外祖蔣尚書大人乃是重臣,朝中有人好辦事,幾乎一年一升官,現在是主客郎中官職了,還是實權。
她突發奇想道:“難道是因為他的狗名嗎?”
陸雋宇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有他家娘子在,從來不缺笑料!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來:“李荷花,你一天不說我的壞話不行嗎?”
夫妻倆抬起頭,就看到了趙昀軒的黑臉,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趙昀軒嘴角抽搐了一下,索性不理這兩個壞人,走過去抱起了小姑娘,故意伏在她的小肩膀上,道:“囡囡,舅舅好苦,你爹和你娘又在說我的壞話了!”
小姑娘學著她孃的樣子,摸著她便宜舅舅的頭,奶聲奶氣的道:“舅舅不哭,給舅舅漂亮的花帶。”
趙昀軒的心立即被暖化了,又是一陣蹭小姑娘,讓小姑娘咯咯笑起來。
李荷花大笑道:“囡囡,多給你舅舅帶幾朵花,不許他摘,他可喜歡花了。”這幾年,趙昀軒對她,對陸家好的讓她找不出半分瑕疵,彷彿他真的是她的親哥哥了。漸漸的,她就懶得排斥他了。她又不是天生的天煞孤星,多個人多條路嘛。
趙昀軒怨念的看了她一眼,哄著小姑娘道:“囡囡,你說你娘是不是很壞?”
小姑娘聰明得很,搖搖頭,眨著清亮的眼眸,道:“不,娘是世上最好的。”然後又問道:“舅舅為何說娘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