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法蘭西王國只有諾曼底、安茹、普羅旺斯、貝阿恩、和盧瓦爾以南地區是穩定的。
這就是把一個少女推上王位的所引發的震動。
人心一時間慌亂無比。
圖爾大教堂裡。
一個坐姿難看的騎士背靠著長椅,雙手搭在椅背上,說他是騎士只因為他穿戴了一套整齊的騎士鎧具,只是他的樣子很難被形容為騎士的作風。
不過他獨自一人霸佔了整個教堂,光芒透過教堂的絢麗多彩的窗戶在大廳裡投下一道道光輝,這個靜謐的空間直至一個灰袍教士出現才給打破。
“大團長閣下,軍隊已經集結完畢,我們這是要去進攻誰?”
五千新軍外加一千兩百人聖旗騎士和三百聖殿騎士團的軍隊,這就是即將出徵的軍隊。只是到現在為止,這支軍隊並沒有一個進攻的目標。
“你的意見呢?”
空洞的嗓音略帶嘶啞,聽上去很像一個木偶才說出來的聲音。
“佈列坦尼公國的附庸已在安茹公國邊境附近展開小股試探性的進攻,昂古萊姆伯國也是如此,皮卡第、阿朗松公國地區有人叛亂,勢力也是最小的,我認為我們應該去皮卡第,平定那裡的叛亂,再借道香檳,鎮壓那裡的貴族。不遠處是洛林公國,我想洛林公國跟閣下的關係會給我們帶來不小的援助。”
“很不錯的想法,還有嗎?”
瑞恩希安說道:“我認為,您應該跟我們的國王前往南方,只有你去了那裡,叛亂平定下來才最有把握。”
又是一個不瞭解蘿莉而做出錯誤判斷的人。
“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科爾賓冷笑著起身,抖了抖肩鎧背後的披風褶皺:“若是我當初沒有選擇做藝術生而是去了北影,說不定我就是一代影帝了。”
瑞恩希安兩眼發直地瞪著這個在說胡話的王國攝政,他差點條件反射就一個異端出口了。
“若是你敵軍的總指揮碰上一個像吾王稚嫩的小女孩,你會有什麼想法?”科爾賓問道。
“不屑一顧…很多貴族們總是喜歡蔑視平民。特別是他們最鄙夷女平民,即便有時候,他們會像禽獸一般不在意時間地點去強暴。”瑞恩希安霎時醒悟了,“即使麻痺了敵人,可是吾王真的可以做到擊敗南方的軍隊嗎?”
“她能做到的。她可以隨時隨地擊敗我,要是她認真起來,她指揮的三千人軍隊可以輕而易舉地擊潰我指揮的一萬人軍隊。”
科爾賓拍了拍目瞪口呆的瑞恩希安,穿過他,推開了教堂半敞開的大門。
門的外面,陽光傾瀉令科爾賓不得不伸手擋住刺眼的陽光,模糊的視線裡,天藍色的衣袍如同海洋一般映進的眸子,清一色的三米木杆頂端裝有一隻二十公分長的槍頭在光輝下閃閃發亮。
八百三十法郎採購的衣袍,七百九十二法郎嚴令工匠緊急鑄造的槍頭,上萬條用三個月時間切割出來的三米長木杆,這支軍隊用度花費王室財資將近四千法郎,而這還沒算每個月支出的超過八百法郎維持費用,一年下來這支軍隊起碼要消耗王室財政收入大致五萬法郎中的十分之一。
“命令,藍衣軍團跟著,即刻出發。”
這支軍隊在沒有得到認可前只能使用藍衣軍團這個籠統的稱呼,想要真正地被稱為王國近衛軍,除非他們表現能夠令人滿意。
圖爾大教堂前,立於教堂大門前的騎士一步步地走下臺階,騎上侍從牽好的馬匹,他發出了指令。
只是,這支軍隊的目的地並不為人得知。
因為他們有太多的敵人,只怕目的地一說出口,不消片刻,遠方的敵人就會得知,並做好準備等待他們的到來。
……………………………。
南方法國的瓦朗斯。
黑壓壓地軍隊遍佈荒野。
敵軍嚴陣以待。
青澀稚嫩的國王和她的隨從們立於戰場一處小坡上。
秋風掠過她的秀髮,帶起她那身湛藍色的甲袍襟擺,軍陣中不斷響起的叫喊令貞德把望向遠方的目光放到近處的同伴身上。
“那裡好多人呢!就那麼多人反對我嗎?”
蘿莉的聲音很悲傷。
科爾賓不在這裡,沒人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瓦雷爾想了想只能含糊地說道:“吾王,他們只是在窺視您的王冠。”
“是呀,科爾賓也說過。他們都是受到貪慾而攔阻在我試圖拯救法蘭西人民前進道路上受到撒旦蠱惑的可憐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