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的和平十
恍若晴天霹靂一般劃過。
大驚失色。
“菲利普這小子總算學聰明瞭,居然會把我王的旗幟插在他的隊伍裡面來嚇唬我!”但不過一個呼吸,科爾賓霍然大笑起來,他不相信貞德會過來幫助勃艮第。
日什卡輕咳了一聲:“陛下,現在您已經是整個德意志的皇帝和波希米亞的國王,請不要把您的身份放到其他國王之下。”
“習慣了。”科爾賓拿起望遠鏡再望過去,但此次,他笑不出來了,臉頰禁不住就是一抖,數個呼吸後,怒目欲裂,咽喉里正欲噴發的火山,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獅子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全軍整隊!加速整隊!該死的!”
貞德,居然真的就在對面。
科爾賓看不到她的容貌,但是簇擁那面雪白鳶尾花旗幟四周的旗幟,他都認識。吉爾的,夏爾的,拉希爾的,安茹家的,在圖爾的那些貴族們過來了,就算是菲利普想要模仿,也不可能做到這樣萬全。
貞德,讓科爾賓捧做國王的少女國王確實來了。
菲利普用歸還香檳、皮卡第、里昂等侵佔領地的條件向她求救,但這些都不是貞德來到第戎的原因。
她來,只因為,勃艮第的使者在圖爾的王座下講了一句話。
勃艮第人不也是法蘭西人嗎?
勃艮第人也是法蘭西人,身為法蘭西人的國王,貞德覺得有義務守護他們,哪怕,對手是最為倚重且是最不想敵對的人。
從第戎城門下出來,讓一群騎馬貴族簇擁在四周,貞德望向遠方,她問道:“對面敵人的那些旗幟都是誰的?”
菲利普舉目望了一眼:“那是洛林新旗幟,上面的字母意思是羅馬的和平在德意志,據說凡是來自洛林的軍隊都舉著這種旗幟作戰。”
“也就是科爾賓不在那裡了?”貞德喃喃自語幾句,又復抬頭對左右說道,“擺開軍陣,我們要在這裡給對方一個顏色看看。”
菲利普聞言大驚:“陛下,我勃艮第的軍隊不過五千多人,貿貿然出擊,不好吧?”
“膽小鬼,怎麼?害怕了?”阿朗松公爵譏笑道。
菲利普訕訕一笑,他不是害怕出戰,而是害怕他的嫡系被打光了:“陛下,不如我們守住營地,等待您的援軍抵達之後,我們軍勢更盛一些再出擊吧。”
貞德這夥人是騎馬趕來的九百多騎兵,支援的四千步兵還讓拉法耶特伯爵帶領著趕路,菲利普不想讓他在勃艮第還效忠他的嫡系讓貞德打光掉。
貞德扼住馬匹,回頭,眸子冷冷地望著菲利普:“要勝利,就跟著我,現在,把你的軍隊交給我指揮!”
菲利普在貞德逼視下把眸子瞥向了一邊:“維利爾斯子爵,請你聽國王陛下的指揮。”
“是的,公爵陛下。”維利爾斯子爵哀嘆了一口氣,第一次騎士道的榮譽令他不得不繼續貫徹騎士精神去效忠這個領主。維利爾斯子爵把目光放到貞德那裡,“請國王陛下下達指令。我,瑪斯曼男爵,拉雷伊男爵,三人將會忠誠地執行您的命令。”
“拉雷伊男爵,率領你一個城門邊所有騎兵從右向敵軍突進,在接觸前,拉開你們的距離,再返回到我的旗幟後面,記住,即便讓敵人的騎兵湊上來了,也要跑回來。”貞德闡述著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行動。
“瑪斯曼男爵…”貞德閉上眸子,樣子彷彿在聆聽著上帝的低語,拉雷伊男爵離開數個呼吸之後,貞德睜開眸子說道,“整頓步兵,先維利爾斯子爵一步向敵軍的右翼襲去。”
“維利爾斯子爵,你整頓好即將出城門計程車兵,隨後跟我來。”
勃艮第騎兵急速奔來讓科爾賓看到了,在這後面,是勃艮第公國貴族附庸七拼八湊的步兵,兩者的運動軌跡幾乎都是一樣的。
科爾賓把望遠鏡遞給日什卡:“他們是要趁我們立足未穩,趁勢襲擊我們嗎?雙方兩軍相距那麼遠雖說後面步兵跟著,可是看步兵的行進速度又不是要在騎兵後面發動突襲的樣子。真是匪夷所思。”
日什卡看完敵軍的動向,他建議道:“皇帝陛下首先要做的是返回到軍陣中安全的地方。我們的軍隊還處於攤開的時候,雖說敵人這樣亂哄哄地一通殺過來,會給我們造成不少麻煩,可是我們持續展開戰陣,最後勝利的還是我們。不過,如果此時此刻,您率領的全部是我們波希米亞人,您的煩惱就都不是煩惱了。”
科爾賓傳來傳令兵:“把我們的隨軍四百騎兵佈置在軍前左右兩邊,如若敵人發動衝鋒,讓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