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湛是如何進來的?
他是和趙奕玉一起,馬車出去了他並沒有,可沈湛呢。
“萬歲山!”沈湛回道:“夜路難走,你想好了?”
萬歲山養著許多牲畜猛獸,這種危險只有沈湛才會無所謂,趙衍指了指院子裡的石墩,“無茶,無月,剛好應景。”
他們彼此都不想看到對方。
“有理。”沈湛拂袍坐下來。
氣氛也不尷尬,但是沒有人說話,兩人閉目,不再搭理對方。
時間過的極慢,直到外面有動靜,各殿下人開始忙碌,前殿上朝鐘聲響起,日頭漸升……
兩人同時睜開眼,滿目清明。
起身,拂袍,開門……
此處偏僻,尋常並沒有人過來,兩人出門,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蘇婉如此時正帶著二狗子遛彎,她趴在牆頭偷偷往對面看,陳家的院子比這邊小點,前後兩進加上倒座面積不大,但是如果打通了,將前院再連著蓋兩間二樓,後面蓋上聯排的院子,不說能有應天錦繡坊那麼寬敞,但是空間絕對足夠了。
“再等等。”蘇婉如順利的跳下來,摸了摸二狗的頭道:“你主子說等他家孩子考完了我們再去談,考上了更要用錢,考不上就幫他考上,總之,這房子鐵定是我們的了。”
二狗子:“汪。”
“回去了,我今天要去徐府拜訪。”蘇宛如說著帶著二狗子回去,杜舟迎了過來,“公主,外頭傳了訊息,說今早在大殿上,聖上將聯姻的事定了,是芝蘭公主嫁去,現在備嫁,明年春天出嫁。”
“好事啊。”蘇婉如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安南那邊會送多少的聘禮來。”
蘇婉如坐在房裡喝茶,杜舟眼睛一亮,道:“難道您想將這些聘禮都搶了?”
“搶了放哪裡?”蘇婉如擺了他一眼,“我們還是按計劃行事,多餘的事不要做,免得畫蛇添足。”
杜舟點頭,“二殿下也不知道去沒去江南,那些人能不能找到。”
“沒有把握的事,二哥不會去做的。”蘇婉如道:“不過就這麼點人,幹什麼都不行。”
她覺得,蘇季應該在找當初身邊的那個奸細……
那個人會不會在京城裡?
她正要說話,劉媽媽在院子裡吆喝道:“蘇姑姑,司公公來了。”
“司三葆來了?”蘇婉如覺得奇怪,和杜舟道:“你在後院裡,我去看看。”
杜舟應是,他尋常很少出門,就一直在繡坊裡待著,就怕哪天意外有人認出他來。
蘇婉如收拾了去了前院,司三葆在宴席室裡喝茶,臉色很古怪,蘇婉如進去看著他,道:“公公,您這是怎麼了?”
“把門關上,我有話問你。”司三葆指了指門口,蘇婉如忙回身關了門,坐在司三葆對面,“怎麼了?”
司三葆就壓著聲音,咬牙切齒的問道:“我問你,宮中的龍袍,是不是你偷走了?”
“龍袍沒了?”蘇婉如一臉的驚愕,“怎麼會沒了?我不知道啊。”
她心裡,立刻就想到了趙衍,上一次他說讓她不要管,他來處理這件事……
難道昨晚他去宮裡將龍袍偷走了?
“真不是你?”司三葆盯著蘇婉如,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蘇婉如搖頭,“公公,那是乾清宮!”我要是有本事進去,就乾脆將趙之昂抹脖子得了,也不用在這裡受罪,和你司三葆虛以委蛇。
司三葆眯了眯眼睛,質疑道:“你和寧王之間……會不會他幫你的?”
“您和寧王關係也不錯,您讓他幫您去?”蘇婉如很不客氣的白了司三葆一眼,她現在摸清楚和這個老狐狸怎麼相處才會讓他信任,“公公,他可是王爺,就算對我……也不至於拼上身家性命,冒此風險啊。”
司三葆不相信蘇婉如的話,但是相信自己看到的,她臉上方才那一瞬的表情,沒有任何問題。
她是真的不知道。
那會是什麼人。
“聖上震怒了?”蘇婉如問道。
司三葆嘆氣,點頭道:“龍顏大怒,乾清宮所有當差的包括杜公公在內,一人三十板子。”
蘇婉如哦了一聲,又道:“您說,會不會是裴公公做的?”
司三葆早就想過這個可能了,隨即擺手,道:“他也沒有這個本事。乾清宮裡他就一個內應,還弄死了。現在裡面當差的都是聖上親自選的,他插不進人手。”
插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