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麼想法,也要考慮考慮了吧。”
“人鎮南侯又不靠她吃飯。”吳悠坐在炕上,吃著零嘴,“她不管是進王府還是鎮南侯侯府,都是等娶了正妻後進門做妾,不相干的。”
趙奕玉就瞪了一眼吳悠,“你是牆頭草嗎,前些日子還為了韓大小姐的事動手打人,現在反過來替她說話了。”
“我還是不喜歡她啊。”吳悠道:“現在只是針對你這件事說的。”
趙奕玉擺了擺手不想和吳悠說了,沈湛這個人和別人不同,在他眼裡,怕是就沒有妻妾之分。
她想到前天去都督府,沈湛明明在裡面,可他的屬下就攔著不讓她進去,以前就算是攔也是客客氣氣的,現在卻連一點面子都不留,她連一個去找沈湛辦事的差役都不如。
可沈湛對蘇瑾呢,那天蘇瑾和十哥出宮,沈湛的侍衛在門口等著的。
“等著吧。”趙奕玉冷笑,治罪也好,身敗名裂也好,她就是不喜歡這個女人,她哪點比得上自己,憑什麼沈湛就喜歡她了。
吳悠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明天我再來找你。”她也很好奇,蘇瑾要怎麼化解這場危機。
等她回家,徐氏立刻就拉著她問道:“怎麼樣,去宮裡可聽到什麼訊息了,你姑母可有別的準備?”
“沒聽說,我也沒有去見她。”吳悠還記得那巴掌,“我累了。什麼結果明天就知道了。”
徐氏忐忑不安,幾乎一夜沒有睡,三天到底怎麼繡出來一副山河圖,芝蘭公主也太胡鬧了。
第二日一早,徐氏就遞了牌子進宮,皇后看著她,問道:“一大早的,你來做什麼。”自從徐氏變聰明瞭以後,皇后對她的態度就比以前好了很多。
雖不至於姑嫂貼心,可也不像以前那樣,來了連話都懶得說幾句。
“前幾日悠兒惹了您生氣,是她年紀小不懂事,您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她回去後他爹就狠狠訓斥了她一頓。”徐氏道。
皇后嗯了一聲,道:“你也多教教她,有什麼事放在心裡多轉幾個彎,不要腦子沒想好,嘴巴就說出來了。”
“是,是。”徐氏應是,她話落劉嬤嬤進來,低聲道:“娘娘,暹羅的使節來問,說什麼時候可以看到我們的繡品。”
皇后蹙眉,道:“不是說太后娘娘取了一副她珍藏的富春山居圖嗎,你稍後派人去和坤寧宮的崔嬤嬤打個招呼,記得送去乾清宮去。”又道:“再派人去一趟寶應繡坊,讓她們將繡品送來。”
劉嬤嬤應是而去。
徐氏一顆心就提了上來,打定主意留在鳳梧宮,一會兒若是蘇婉如有什麼事,她不定還能說句好話。
“你這是……想留下來看熱鬧?”皇后看著徐氏,徐氏就尷尬的道:“好不好留,若是不方便那臣妾就告退了。”
皇后蹙眉,擺了擺手,道:“你想留就留吧,她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能進宮,我估計要等到下午。”這事兒,是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果然,劉嬤嬤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寶應繡坊那位蘇姑姑說,您給的是三天時間,懿旨送去的時候是晚上,所以現在還沒到三天。”
“她還和本宮計較時間了。”皇后不以為然,“行了,讓劉嬤嬤去回了暹羅使節,叫他莫要急吼吼的催,自有他開眼界的時候。”
不行還有太后的富春山居圖,至於寶應繡坊……
她們惹惱了聖上,自有她的果子吃。
晚上趙之昂設了宴席,請了各國使節,又讓左右二位丞相,三部九卿數位大臣作陪,等落了坐暹羅使節就迫不及待的道:“聖上,繡品可有了?”
“皇后?”趙之昂將這事兒給忘了,如今想起來,就只得問皇后,皇后就低聲回道:“寶應繡坊的人還沒到,怕是沒有繡好,三天時間有些緊了。”
“既做不好,何不早說。”趙之昂慍怒,道:“那現在怎麼辦,朕都答應他了,若是拿不出東西來,豈不是丟了國門的臉。”
皇后咳嗽了一聲,看著暹羅使節著急的樣子,就低聲回道:“母后那邊送了一副富春山居圖來,繡品乃是應天錦繡坊宋五娘早年親自繡的,世間僅此一副,是難得的上乘之作。”
“那就先取來。”趙之昂道,“寶應繡坊那邊,回頭再收拾。”
皇后應是,和劉嬤嬤示意,劉嬤嬤應了就將宋五孃的繡品抬了上來,是一副掛屏無論是顏色搭配還是繡技都無可挑剔,遠遠看著就是一位擅長臨摹的畫師,拓印下來的,且因為用了亂針,甚至於比原作還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