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韓江毅的話,眾人頓時鬆了口氣大氣,撲進水裡,將韓正英拽上了岸……
人還有呼吸,但是極其的羸弱,若再晚一點點,定然就沒有命了。
就這樣拖回去,還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活。
“上車,回家。”韓江毅親自駕車,拉著韓正英進城,大夫搭脈問診,韓江毅問道:“怎麼樣?”
大夫回道:“大小姐胸口受了一腳,斷了三根骨頭,幸好沒有戳破臟器,不過恐怕一時難恢復。”又道:“江面水寒,她泡了一夜,老夫不敢說會留下哪些病症,但眼下看,若能續著一條命,已經是萬幸。”
韓江毅頷首,道:“有勞大夫!”
“世子爺莫要客氣,這半個月老夫會每日來給大小姐針灸。不過在她骨頭沒有長好前,不可輕易翻動她。”又道:“藥劑一日六次,等過後再慢慢減。”
韓江毅頷首,讓人陪著大夫去開藥,他轉頭出來,看著跪了一地的婆子,韓老夫人也讓人抬著滑竿進來,一進門就道:“子陽,你妹妹怎麼樣了。”
韓江毅上前迎去,讓人抬韓老夫人回房,“她沒事,大夫說要仔細養著。不過年輕,養個半年就好了。”
“我們家這是造的什麼孽!”韓老夫人不進去,躺著,抖著手指著跪在地上的乳孃,“你說實話,她為什麼去江邊,又為什麼得罪了鎮南侯,說!”
“老夫人,這……都是誤會,侯爺她誤會大小姐了。”乳孃道。
韓老夫人怒喝一聲,氣接不上來連連咳嗽這,韓江毅上前給韓老夫人拍著胸口,盯著乳孃一字一句道:“你替她瞞著也沒有用。事情若不是她的錯,侯爺怎麼會生氣,你今日不說,明日我就將你全家發賣了。”
“世子爺!”乳孃知道瞞不住,就一五一十的將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韓老夫人聽的目瞪口呆,就連韓江毅也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問道:“……這麼說,她從上次出事後,就一直盯著蘇繡孃的?”
乳孃垂頭沒有說話。
“賜婚的事,也是因為她得罪了司三葆?”韓江毅一字一句問道。
乳孃抬頭辯駁,“……這事和大小姐沒關係,她只是被那個竇嬈騙了,真的。”
韓江毅擺手,自己的妹妹不傻不蠢,她要不願意怎麼可能被一個小繡娘利用,他生著怒,忽然又覺得絕望,就像倒了牆,他日以繼日的修補,卻沒有想到,在後面推牆的,卻是他的家人,他的親妹妹。
韓老夫人像是被鬼推著一樣,忽然坐了起來,直直的瞪著乳孃,道:“子陽的婚事被人暗算,是因為大小姐?”
“不……不是。”乳孃心虛,擺著手。
韓老夫人一拍扶手,朝後一倒,仰天喊道:“我道別人蠢,卻不曾想,真正蠢的卻在我跟前。”人憋了一口氣,就暈了過去。
大夫剛到門口又被請了回來,韓老夫人吃過藥拉著韓江毅的手,道:“現如今,你可還有辦法?”
韓江毅低聲道:“您別擔心,我一定能想到辦法的。”在鳳陽他本來是可以的,只差一步……卻接到了家裡人的報信,他不得不趕回來。
此事,前功盡棄。
而且,就算他成了,但沈湛他是徹底得罪了,若沈湛再小心眼一點,他全家的命都難保。
談何悔婚。
“那就是沒有辦法了。”韓老夫人抓著韓江毅的手,緊緊握著,“子陽,你去歇著吧。別把自己的身體拖垮了,江陰侯府不能沒有你。”
一家人,什麼性子多少知道一些,韓江毅問道:“祖母,您……想做什麼。”
“鎮南侯那邊勢必要給一個交代。”韓老夫人雖然不服氣,她的孫女金枝玉葉怎麼就不如一個小繡娘金貴,可事實確實如此,在沈湛眼裡,十個韓正英也比不上一個卑賤的繡娘,“把她送到庵堂去,等過了這陣風聲,再說。”
“祖母!送去了沒人細心照顧,妹妹她肯定活不……”韓江毅凝眉,韓老夫人已經打斷了他的話,“你是我們所有人的主心骨。正英也知道,沒有你這個兄長,就算她活著,別人也會瞧不起她。”
韓江毅紅了眼睛,只覺得自己很沒有用。
“你去吧,她不會怪你。”韓老夫人顫巍巍的推開他,“祖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尚公主。”
韓江毅抿著唇,又固執的陪了一會兒韓老夫人,才出門而去。
他一走,韓老夫人將自己貼心的婆子找來,“今晚你就親自帶人,將大小姐送去庵堂,祝囑咐她們仔細照料,銀子也不用心疼,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