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見她可愛,滿心的憐惜笑著道:“有愧也無妨,有爺在,你怎麼虧心就怎麼虧心。”
有你在才害怕呢。
“不過,若是送皇后娘娘壽誕的繡品,爺倒是有個提醒。”沈湛凝眉,想了想,道:“皇后娘娘早年生太子難產,此後就不大喜歡紅色。”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蘇婉如不知道劉三孃的屏風是怎麼定稿的。
“多謝侯爺提醒。”蘇婉如笑著道:“掌事說,若是討了皇后娘娘的喜歡,我們是要進宮謝恩的。”
他摸了摸她的頭,沒說話。
蘇婉如也打算換話題,這事兒她說了心虛,“青柳說你很忙,忙什麼?是不是因為中都鳳陽的事。”
“先去了徐州,後直接繞道去了鳳陽,那邊祖陵定了址,可在淮水下游,不好!”他搖了搖頭,手指點著桌面,“將來必會出事。”
他盜墓挖穴多年,對墓群墓道的設定還是有數的。
“那你寫奏疏稟報此事了嗎。”蘇婉如托腮看著他,第一次看到,沈湛談政事的時候這般睿智,半分不糊塗,“這是大事也是大功呢。”
沈湛看向她,摸了摸她的頭,笑了笑,“此事有更合適的人去上奏。”
“你打算賣人情?”蘇婉如眼睛一亮,指著他笑了起來,“老奸巨猾!”
他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來,捏著她的臉頰,道:“爺正年輕,哪裡老了!”
蘇婉如拍著他的手,心裡卻莫名生出一絲佩服,他不是莽夫悍勇沒頭腦的人啊……如今他軍功赫赫,已經封侯了,所以再立大功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聖上頂多再給他加個三公的封號罷了。
他要這虛名做什麼,又不是用筆墨垂青史的文官,他只要戰打的好,只要不謀反不造亂,不站錯隊,他就能安安穩穩的活到老,為後代留蔭恩。
所以,這功勞他既然用不著,就不如拿來做人情。
比如,小皇孫,比如……寧王?
總之,現在的他不是要在聖上面上露面,而是籠絡自己人,打通各界的關係。
“不虧是爺看中的女人。”沈湛不意外蘇婉如的聰慧,“心有靈犀。”
蘇婉如無語,擺著手一臉的嫌棄,“民女不敢高攀,更不敢說和侯爺您心有靈犀。”
“牙尖嘴利。”沈湛彈了她的腦門,嘴邊的話忽然一頓,看著她笑道:“過來,讓爺抱會兒。”
蘇婉如戒備的看著他,搖頭。
沈湛蹙眉,翹著腿好整以暇。
蘇婉如的納悶和戒備,轉眼就被院子裡的腳步聲打斷,隨即就聽到蔡萱喊道:“阿瑾,你起了沒有啊,我頭好痛。”
腳步越來越緊。
“你太壞了。”蘇婉如蹭的一下站起來,不情願的撲在沈湛懷裡,敷衍的抱了一下,“快走快走。”
沈湛眯了眯眼睛,露出乘人之危的樣子。
“無恥。”蘇婉如不得不彎腰抱著他,柔聲細語的道:“侯爺最好!”快走,快走。
沈湛不動。
蘇婉如鬆開他,看著他的臉,咳嗽了一聲尷尬的湊過來,在他臉上飛快的一親,“行……行了吧。”
沈湛笑了起來,突然起身將她樓過來,唇就壓了下來……
蔡萱敲門,“阿瑾,你醒了嗎。”
蘇婉如急的紅了臉,沈湛才鬆開她,摸了摸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聲道:“爺晚上再來找你。”又朝門口點了點下頜,“去開門吧。”
“你……”蘇婉如懷疑的看著他,磨磨蹭蹭的去開門,蔡萱抱著頭站在門口,“阿瑾,我頭好疼啊,有沒有什麼藥解酒的。”
頭疼嗎?她還好唉,居然沒有頭疼,“要不,我去找大夫問問?”
“算了。你讓我進去喝杯茶。”蔡萱推開堵著門的蘇婉如進來,一下子撲在床上,咕噥道:“阿瑾,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蘇婉如心頭砰砰的跳,在房裡四轉了一圈,沈湛卻已經不在了,她正滿腹奇怪,就一抬頭看到了某人正躺房樑上喝茶……她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拉著蔡萱就走,“別睡了,我肚子好餓,要去吃早飯。”
“你讓我躺會兒嘛。”蔡萱抱著被子不肯走,“就一會兒。”
蘇婉如連拉帶拽的將蔡萱弄出去,沈湛失笑,不一會兒從房裡出來上了街,盧成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低聲問道:“爺,姑娘沒事吧?”
“沒事。”沈湛拿了蘇婉如的私章出來,“拿她的章去通天票號開個戶頭,往後我們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