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回來是等三月三的?”
沈湛點頭,又搖頭道:“我趕回來是看熱鬧的。”笑著道:“聽說有的人趁著我不在時好好的風光了一回,逼的錦繡坊沒路走了?”
“嗯。還聽說了什麼。”蘇婉如看著他,目光露著審視。
沈湛就臉一沉,怒道:“還聽說有人日夜趕工做春衫!”說著,磨牙道:“我的衣服呢,我現在可是一件衣服都沒有。”
他不知道蘇季已經離開宗人府的事嗎。
蘇婉如不確定,因為沈湛的樣子,她根本看不出端倪來,“沈湛,我想問你個問題。”
“先回了我的。”沈湛道。
蘇婉如也蹙眉,怒道:“做了,怎麼著吧。”又道:“要不是拉著寧王爺的大旗,我也出不了風頭。寶應繡坊也不會並六家繡坊。我感謝他,怎麼了。”
“那你也感謝我。”沈湛哼哼了兩聲,“就憑你我的交情,你給他做一件,就得給我做十件。”
蘇婉如瞪他,道“想的美!”
“我想的就美,怎麼著吧。”說著,一把將她扛在肩膀上,邊走邊打屁股,“小白眼狼,我走前怎麼和你說的,怎麼鬧騰都行,你居然還鬧著給人做衣衫。你要感謝什麼手段不行!”
“疼,疼,疼!”蘇婉如不敢喊出聲,又打不著他的臉,只能捶著他後背,“我高興,我自己做主。你放我下來。”
沈湛才不會,他剛才轉了一圈,沒正好到小丫頭住的院子,所以決定去他那邊,帶著人越過圍牆。
二狗子也爬了爬牆,沒成功,咯吱咯吱的撓著,回頭看看空蕩蕩的夾道,嗚嗚咽咽的一臉委屈。
兩人出去,盧成駕車等在牆下頭,沈湛輕車熟路的將蘇婉如往車裡一塞,自己也鑽了進去。
盧成揮鞭子,車嘚嘚的,平靜的出了巷子。
這一切行動,簡直如同行雲流水,沈湛做的順手,盧成配合的默契。
他想到周奉說的話,“以前侯爺打仗順手,多難的局面他都能化解,可是現在侯爺是擄人順手,萬千人群中,都能不留蛛絲馬跡的將姑娘帶走。”
盧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蘇婉如被壓在馬車裡,沈湛的臉近在咫尺,呼吸交融著她紅了臉,怒道:“臭流氓,快起來,重死了。”
“答應了我就起來。”他使勁兒一壓,蘇婉如被壓的直喘氣,點著頭道:“做,做十件行了吧。”
沈湛就露出滿意的笑容來,道:“料子都給你準備好了,一會兒就開始做。”
“要臉嗎。”蘇婉如見他起來,就拿腳蹬他,“我心甘情願的給趙仲元做,給你做卻是被逼的,哼!”
沈湛大怒,又撲了過來,道:“十件不夠,再加兩雙鞋子!”
“流氓,無賴,土匪!”蘇婉如啐了他一口,道:“你怎麼沒說我給你做了那麼多饅頭呢!”
沈湛想想也對,趙仲元可不知道蘇婉如做的一手好饅頭,他得意的將她拉起來坐自己懷裡,頷首道:“看在饅頭的面子上,還是十件吧。”
“不要臉。”蘇婉如哼了一聲,不理他,但眼裡卻有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輕鬆。
沈湛就湊著她親了親,低聲道:“還有什麼要和我坦白交代的,一併說了。”
“我有什麼可和你交代的。”蘇婉如白了他一眼,忽然問道:“不過,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如實回答我。”
沈湛好整以暇,露出正經之色,“說,我聽著!”
“將來如果有一天……”她斟酌著用詞,“你發現我們根本不是一條路的人,你在左我在右,你在黑我在白。你所付出的都成了泡影,你會怎麼樣。”
“不可能。”沈湛想都沒想,“我管你什麼左邊右邊,黑的白的。”又道:“不是有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我是黑的,你是我女人,還能白的了?”
和他沒的說,蘇婉如轉過頭去不理他,沈湛笑了笑,就貼著她的耳邊,道:“那,我是你男人,我隨你行不行。”
她一愣回頭看著他,他就親了一下她的唇,哼哼著道:“這要還不行,那乾脆你開府,我嫁你得了。”
蘇婉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你真願意嫁?”
“不願意。”他說著一頓,“堂堂男人哪能嫁人,不過要換你娶,我就沒什麼可含糊的了,嫁!”
她笑的不行,好一會兒,道:“你這為我犧牲的還真是大,我感動死了。”
“感動就行。”他頷首,一本正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