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也許她甚至寄期望於他的冷淡消磨了她的情意。
他顯些‘中計’……好在他自認了解她,看出她今日反常之舉。這才強壓下怒意細細想來。見謝珂自顧自呆怔著,那表情中有迷茫,有惶恐,有忐忑,那表情之豐富是他見所未見的。
齊律突然覺得心中一陣憋悶。
他想的是。他的小丫頭是不是因為自幼便在謝氏受委屈。所以這性子雖然看著明朗,實則一旦遇到這種事便不由得生了退卻之心。她以為只要不對他用心,便不會被傷害。
可她已對他動心。
所以哪怕心中再苦,她也咬緊牙關。最終決定激動他……
如果謝珂知道齊律此時的心思。一定會大感驚訝。她一直覺得齊律在男人之事上是遲鈍的。她對他好,他覺得是因著妻子的本份……她不再對他好,他自然會一怒之下疏遠她。她以為自己可以遊刃有餘的處理此事。
卻不想少年此時卻了出奇的靈敏。將謝珂的心思猜的竟然八九不離十。
見謝珂還是不開口,齊律不由得用力在謝珂小臉上擰了擰……“你啊,一天到晚總是胡思亂想。你只記住一句話,我齊律不是個隨便動情的,可一旦動情,便是一輩子。
我知道男人一輩子只守著一個女人過活,旁人便會笑那男人沒本事,
可我齊律是誰,會在意那些流言蜚語。我就是要一輩子守了一個婦人過活。我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看看,我齊律在意的姑娘,我齊律甘心情願守她一世。阿珂,你記住我的話……
我若負你,必遭天譴。
便罰我來世投生畜*牲道,永世再不得為人。”
齊律這話說的擲地有聲,而且毫不猶豫。謝珂終於回過神來,伸手便去捂他的口,可是晚了,男人的話已出。
而她的手也被男人把在手掌中,然後遞到唇邊,一個淺吻落在她的手背。
酥~麻的帶著癢意的感覺立時傳遍謝珂全身。“寶姐兒,寶姐兒。”齊律輕聲喚著,聲音柔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謝珂望著他……
她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少年冷冷的望向她的目光,她那時便想,這人一定是個暴戾之人。隨後他看似隨便的一伸手,便接下了射向她的冷箭,她望著他,心神震驚的同時腦海中閃過‘驚豔’二字。
那之後,他的每次出現,現在想起來竟然異常清晰,彷彿便是發生在昨日。
“阿律,你怎麼能發那樣的誓言……”良久,謝珂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不由得啞了聲質問道。齊律朗聲一笑,一幅天不怕地怕的樣子,似乎連老天也不放在眼裡。“寶姐兒,那不是誓言,那是我心中所想。”什麼是情話?是花花公子信口拈來用來哄騙姑娘的話。
齊律這話換了隨便一個人說,謝珂也不過是會心一笑。
可是這話出自他口,她知道,他敢這麼說,便的確是這麼想的。
這一刻,謝珂不知道自己是該大哭著撲進他懷裡,還是該笑著迎上他。
有個詞,叫柳暗花明……他對她竟然……最終謝珂做的卻是望著齊律,然後開始默默的流淚。
她也不開口說什麼,便那麼不聲不響的落淚,而且淚極的極兇,初時齊律只是無奈的搖頭嘆息,覺得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誠不欺人。可是隨後他的心便由澀到苦,最後到疼。
小丫頭哭若是號啕大號,他的心也許不會這麼難過。可偏生小丫頭哭的不聲不響的。
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該死的是那委屈還來自於他。
他開始自省,難道自己曾欺負了她,可是想來想去,似乎從相識初,他便從未欺過她半分。不僅未曾欺她半分,反而派了人護在她身邊,漸漸的,護她周全似乎已經成了一種本能。
如今見她便是連哭都無聲無息的,齊律覺得心頭似乎有把刀子在割他的肉,偏生那還是把未開刃的刀子。
只割得他的五臟六腑生生的疼著,卻見不到血腥。
這種感覺齊律十分的不喜,眼見著謝珂的淚似乎沒有停歇的意思,齊律抓了抓頭,向來行事果敢的少年第一次失了分寸,不知道自己是強行制止她呢,還是柔聲軟語哄了她好些。
最終,少年心一橫。乾脆便垂下頭來。謝珂是直是半靠在他懷裡的。這樣一低頭,兩唇正好相接。
然後……
少年百忙之中想著,還是這個法子好。
即能堵了她的口,又能止了她的淚……
漸漸的,少年已經不滿足於只是口與口的相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