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頭, 見其多汁,思來想去不解何因, 洞庭郡主博覽群書,故遣我來問。”
清漪才樂滋滋地喝完一整個越王頭, 她素來不喜過甜的食物, 這越王頭的果汁清淡得正合她意。她一邊朝相府的明正廳走去, 一邊撫摸著鼓鼓囊囊的肚皮。落紅畢竟是宮裡來的人,不便跟來, 古人跟隨清漪一道前來的是杜鵑。
清漪進了門, 先朝許相和張夫人行了禮,“清漪, 這是官家身邊的中貴人。”
清漪福身道:“中貴人萬福!”
“郡主可喜歡這越王頭?”
“我很喜歡,很好喝的果汁。”清漪喜形於色。
“郡主喜歡就好!趙四官人真是瞭解郡主, 他說郡主一定會喜歡, 果不其然。”太監說罷, 瞥見許相眉間一抹詫異。
許相看著笑吟吟地清漪問道:“清漪, 你和趙四官人很熟嗎?”
“還算可以吧,有兩次進宮遇見過他,在錦園遇到過兩次, 在長安街遇到過兩次,在莒國公府遇到過兩次,我們還去綠蟻館吃過飯。”
許相如何能不急,雖然他不知官家派人此行何意,但既然提到了趙四官人,那就說明官家有意試探。他知道趙四官人一直在轄鎮,甚少進京,他都沒這麼頻繁地撞見過趙四官人,而清漪卻與他屢有碰面,究竟是巧合還是人為?難道清漪的婚事有變數?當著宮裡人的面,又不好細問。
“郡主,官家有一事不明,這越王頭裡,何以有這麼說汁液?”
“這個問題,可就難倒我了,為何官家會這樣問我?”清漪面露難色。
“沒別的事,左不過是見你思路奇特,隨便問問。官家明日就會出懸賞佈告,凡回答出來者,有重賞,郡主再好好想想。許相,我就不叨擾了,告辭!”太監起身朝拱手。
許相送到門口,目送他上了車,這才往回走。
張夫人道:“清漪,義母有幾句話要問你。”
清漪:“自當無話不答。”
張夫人自然之道清漪的秉性,有話從來不隱瞞,雖說這是好事,但又擔心她將來遭人算計。好在莒國公只有蘇雲起一枝獨苗,將來沒有妯娌相爭。但眼下,突然殺出個趙四官人,張夫人難免有些不安。
“清漪,你可知那趙四官人是何人?”
“這人怪異得很,問他幾次也不說,齲�饉倒��熱凰�照裕�指��鹺蓯歟�棺艹鋈牘�ⅲ�肜詞親謔業娜恕!�
“你每次與趙四官人見面,都說些什麼?”
“天南海北,名山大川,聊得東西可多了。”
“乖女兒,你與趙四官人……”張氏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清漪想道,難道義母想問我跟他是否有私情?應該不會吧,我都與雲起訂了親,聘書、禮書都下了,納彩、問名、納吉、納徵和請期的儀式也都舉行完畢,就連嫁衣也都在製備中,義母又怎麼會問我這樣的問題?
看著清漪緊皺眉頭的樣子,張夫人知道她聽不懂自己沒講完的話,只好補齊道:“你與趙四官人可有情意?”
“什麼?”清漪受了驚嚇,驚得大呼一聲,嚇得張夫人心臟多跳了一下。
“傻孩子,一驚一乍的,以後去了婆家,可別這樣。”張夫人撫著心臟道。
“義母,我跟趙文化……就是同道中人啊,道相同,與為謀,一起從其志也。清漪錯了,早知道這樣會招人話柄,清漪一定不會單獨和男子閒聊,都怪清漪無知。”
張夫人何嘗不知道清漪生性大大咧咧,想來是對那趙四官人並無情意,眼下需得知道趙四官人的想法。
“也沒什麼事,義母隨便問問,你別往心裡去。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清漪福身告退。
瀲灩居內,落紅細問其事,清漪據實已說。
話說太監回到宮裡,稟報了此事。趙匡胤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隔日,懸賞佈告貼了出來,路過的人都擠上前看熱鬧。
大家紛紛冥思苦想,陷入沉思,都想白拿這一百兩銀子。
人群中有一位錦袍男子喊道,“我知道,我知道,大家安靜下來,聽我說!”
人群還真就安靜下來,一旁的吏役則端著蓋著紅布的銀子翹首以待。
那男子道:“因為,越王頭長在海邊,如果長成寒瓜那樣,掉到海里就沉底了,所以裡邊才蓄滿了水。”
“有道理有道理……”
“畢竟是讀書人啊,就是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