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唇等了一會,卻還是不見他開口。
她心中黯然,只好道:“那,先生好好休息,安嵐告辭。”
只是她剛轉身,他就站了起來,從後面抱了她滿懷,聲音沙啞:“留下吧。”
她生出幾分委屈,垂著眼,低聲道:“安嵐愚鈍,不明白。”
不明白他為何是這樣忽冷忽熱的態度,她終究年少,初涉情事,想得簡單,要得也簡單。不足二八年華,心思再玲瓏剔透,也參不透一個男人隱忍近十年,抱著捨棄一切賭上所有,終於成功擺出這盤生死棋局,卻忽然發現,竟還是低估了情之一字時的複雜心理。
他收緊雙臂,將她緊緊擁在懷裡,所有的複雜的情緒,都化成一聲低嘆:“安嵐……”
夜裡,他扶著她的腰,在她柔軟的小腹上落下細密的輕吻,修長的手指繞過她纖細的腰肢,順著臀部的線條慢慢往下,緩緩探入,時輕時重地挑弄,弄得她嬌喘不止,顫抖的呻吟灑了滿床,潔白的脖頸仰出迷人的弧線。
她急切地抓著他的胳膊,迷亂地開口:“先生,我……”
他挺腰進去時,低聲道了一句:“裁決之刃在你手裡。”
只是此時的她,已被情慾衝得神思散亂,除了被動地接受他的給予,別的都無法留意。
依舊只點著一盞紗燈的房間內,男人沉喘的呼吸,久久不歇。
第367章 等待
酣暢淋漓的纏綿後,身心皆獲得滿足,她很快就入睡了。只是才剛剛進入夢鄉,就隱隱覺得腰下有些酸,下身的感覺亦有點兒怪異,迷迷糊糊睜開眼,就隱隱約約看見先生自她身下取出一方帕子,他未發覺她已醒,還仔細替她拉好被子,然後轉身下了床。
他身上只隨意披了件單衣,柔軟的衣料將他身體的線條勾勒出來,在昏暗的光影下,那曖昧的氣息濃郁得化不開。
安嵐動了動被子下光裸的雙腿,輕輕起身,很快白廣寒就返身回來,掀開帳子時見她坐在床上,微怔了一怔,隨後柔聲道:“怎麼醒了。”
安嵐有些遲疑,不知該不該問。
白廣寒卻也未解釋,重新上床後,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睡吧,這些天都要早起。”
“先生……”她終是忍不住開口,“剛剛在做什麼?”
白廣寒微頓,若非此時光線暗淡,她便會看到他面上難得閃過幾分赧色。
“沒什麼,睡吧。”意外的,他迴避了這個問題。
安嵐疑惑地看著他,擁著被子,胳膊放在被子外面,此時她身上還是赤裸著。
白廣寒看了看她那兩條纖弱的胳膊,輕輕嘆了口氣,將她拉到懷裡,蓋住被子,溫熱的手掌輕緩地撫過她柔膩的肌膚,低聲道:“你年紀還小,這個時候不適合受孕。”
她年少不更事,只顧憑著喜好橫衝直闖,對己身難免思慮不周,他卻不能跟著裝糊塗。十五六歲的女子。身體才剛剛舒展,雖已具受孕能力,但還遠未成熟……其實,他也是想得多了,很可能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他只是習慣了凡事都要考慮到方方面面。
安嵐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他剛剛取走的那條帕子,上面沾的東西是……她面上頓時一熱,想到他剛剛在她下面拭擦,腿間遂有了溼意。
“是醫書裡提到的避孕之法,希望有效。”既然說出來了。他便恢復坦然,手掌有意無意地在她小腹附近來回遊走,欲往下,又忍住,“以後要記得你月信的日子。嗯。”
“不是有避子湯麼。”她被他揉弄得聲音裡都含著三分春意,“以前在源香院,倒見過好些姐姐煎這個。”
“那是傷身之物,不碰為好。”感覺到自己腹下已蓄起熱意,慾念隱隱復甦,竟又生出將她壓在身下狠狠欺負的念頭,白廣寒遂停了手上的動作,改在她後背安撫地輕拍。“睡吧,夜深了。”
這情愛之毒,一旦沾染。怕是窮盡一生都難以解除。
……
六月的玉衡殿,應當是一年當中,最美的時節,奼紫嫣紅的山茶開得漫山遍野,就連侍女們的衣裙也都染了花香。金雀早早就等在玉衡殿殿外,卻不是為了進去賞花。她打聽到丹陽郡主昨日下山,今日回來。因而一早就過來這等著。
未安婆婆的下落,她找了丹陽郡主幾次。不想丹陽郡主都避而不見,卻也因此讓她更加懷疑丹陽郡主定是知道什麼,因而不見上一面,她決不罷休。
“郡主,又是她!”秀蘭遠遠就瞧著金雀的身影,一下子皺起眉頭,“都說了郡主不見她,怎麼還這般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