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性情我心裡清楚,手起刀落從不猶豫,是因你心中無情,但你若真動了心。又豈能輕易就狠下心。”
景炎啞然,隨後笑了笑:“總歸,都能保景府百年榮華,父親您也能安享晚年,無論如何都是值得的。”
“是否值得。只有做過後才能知道。”景公說著就睜開眼,“早知道會出這麼多事,當年我就不會送焱兒去長香殿,若沒那些事,想必我如今都兒孫滿堂了。”
景炎有些訝異,今日景公的話裡明顯帶著幾分惋惜。甚至有幾分悔意,這是平日裡及少見的。這個內心強硬的老人,只有接觸久了,才會真正明白,他有著怎樣寬廣的胸懷。完全不像個商人。這樣的父親,令他尊敬,也令他自嘆弗如。
“以後,讓那丫頭多來看看我。”景公交代了這麼一句,就讓景炎出去了。
……
安嵐是回了天樞殿後,才見到景炎口中所說的那個丫鬟,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容顏甚美。只是看起來有些憔悴,眼睛裡還帶著幾分驚恐和不安。即便一開始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現在。她多少也瞭解一些了。
景府內,但凡跟那杯化顏水接觸過的人,基本都被揪了出來。那些人最後是怎麼處理的,安嵐沒問,景炎也沒跟她說,但是。有關這丫鬟的事,景炎都告訴了她。
“司畫?”安嵐走到那丫鬟跟前。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司畫打量了安嵐一眼,沒想到這一次來審她的竟是個還帶著幾分稚氣的小姑娘。疑惑蓋過了驚恐,片刻後,試探地開口:“你是誰?”
安嵐沒有回答她,偏著腦袋看了她一會,忽然問:“想出去嗎?”
既然叫刑院,自然不會是舒服的地方,安嵐也是第一次進到這,才發現,長香殿的刑院,竟是一座建在懸崖邊上的宅院。幾乎所有關押犯事者的房間,其中一面牆的牆壁下面,就是懸崖。
司畫愣住,有些懷疑地看著安嵐:“什麼?”
安嵐再道:“想出去嗎?”
司畫探究地看著安嵐:“想,你是……”
安嵐點頭,沒等她說完話,就轉身出了刑房,去找邢院的掌事。
過來接待她的院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