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長香殿裡的女子也不例外,如源香院曾經的香使長連喜兒,她雖一直在源香院當差,但她爹孃早為她定了親事,因而到了年紀後,連喜兒便辭了源香院的差事回家嫁人去了。當然,連喜兒是因家中父母健在,並且同源香院籤的是活契,所以她成親嫁人是水到渠成,也算順心順意。而那些簽了死契的女子,也不是沒有人管,其實在姻緣之事的安排上,她們同大戶人家裡的丫鬟大同小異,多數都是由人指定。
唯有安嵐,似乎成了個例外。
她既沒有父母,亦無任何親戚,之前在源香院時,安婆婆倒算是她的長輩,但那時候有王新墨在,安婆婆即便有心為她著想,也沒能力付之行動。如今王新墨倒是不用考慮了,安婆婆也離開了源香院,但安嵐的身份卻也再不同往日。
嚴格來說,如今只有白廣寒有這個資格為她安排此事,只是白廣寒不可能隨意就將她指了人,而且這婚嫁之事,照理是找對方的長輩提才是。可如今這情況,除了安嵐自己,可真再找不出能為她談論此事的人。
因而這等終生大事,倒完完全全成了他們倆間的事,不用再借他人之口。
見她久久不說話,景炎也未追著要答案,手擱在她背上。輕輕撫弄她的頭髮。也看不出此刻他心裡究竟有沒有一絲著急。
在這香境內,除非香境之主有意顯示出時間的痕跡,否則入香境的人很在其中難感覺到時間的流逝。而此時的安嵐。能維持香境不散已是吃力,自然無法顧及太多,因而就連她自己,也不知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她只是瞧著遠處的陰影一直未散,所以即便腦子有些發懵。卻也依舊不敢有絲毫鬆懈。
只是,景炎忽然提出的這件事,她絕不可能就這麼以沉默對應。
然而,她也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就算之前金雀曾同她提過一次,她也下意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