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年謙道,“這也不過是隨便給她們出個主意,當時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影響。”
“魏老闆太謙了,你們的聲勢就很大了,這樣大的聲勢,想來客人定是蜂擁而至,想出這樣好的主意,還能把場面控制得住,將抽獎順利的進行,這就極不容易了。”邵先生笑道,“真是少年英才啊!魏老闆這樣年輕,就有這般的經商手段,令人讚歎。容先生很實好眼光。”
魏年人物俊俏,談吐亦是瀟灑,邵先生是內行看門道,魏年也就不一味謙虛了,他道,“邵先生您也知道內子和我妹妹那店鋪的情況,資金並不是很充足,要是在報紙上登廣告 ,就是頭版大幅廣告,咬牙登上個把月,效果也不一定委好。畢竟,她們的店不是名店。而比廣告效果更好的就是新聞,我就想,與其去登廣告,倒不如自己成為新聞。所以,想了這麼個法子。”
“你這是兵出奇鋒啊。”邵先生愈發欣賞魏年的眼光,心下只可惜容揚快一步把人籠絡走了。邵先生也是商界名人,不好去挖容揚的牆角。
邵小姐好奇的問,“現在‘思卿’牌子的運營,也是魏先生在做嗎?”
“不是,那些是內子和小妹的事了。”魏年道,“我只是在她們忙的時候搭把手,我家裡做的是面料生意,我平時主要打理家裡的買賣。”
邵小姐極有風度的對陳萱魏銀道,“‘思卿’的東西我看過,很不錯。點唇膏的質量在國產貨中算是上等了,顏色更為豐富。”
魏銀笑,“如今各個牌子都在推出新顏色的點唇膏,點唇膏這東西,有點兒像美指油,其實,做來做去都是紅的,可是,對咱們女孩子來說,櫻紅與桃紅就不一樣,大紅與胭脂紅又不一樣。想在現下的化妝品市場中佔得一席之地,我們計劃著,除了幾款固定的顏色,每年都要出新,這樣客人才有新鮮感。”
“對,這是正理。”邵小姐笑,“‘思卿’也是國貨品牌,你們要不要放到大興盛去。我沒別個意思,你們也知道,現在市面上九成國貨都在大興盛有櫃檯。若你們有意,我幫你們牽線。”
魏銀看向陳萱,陳萱搖頭,“我們現在的產品還太少,何況,現在‘思卿’的牌子也不夠響,在生意上看,我們現在怕是拿不到好的條款,還是等‘思卿’的牌子響亮一些後,再同大興盛合作。”
陳萱很客氣的說,“以後少不得麻煩邵小姐。”
“你們樣樣都有計劃,我能幫到的地方怕是有限。如果有事,只管開口,咱們也是朋友。” 雖然被婉拒,邵小姐也表現出了一流涵養。
陳萱笑,“這次邵小姐的芬芳也賣的很不錯,點唇膏、美指油、眉筆這些加起來有三千多支,在國產牌子這一塊,除了謝馥春、孔鳳春這些老牌子,還有就是無敵、美人這些上海來的大牌子,芬芳是一頂一的了。邵小姐,你要有空去我們店裡看看,也給我們提一提意見。這次活動雖然不錯,但是以後怎麼能吸引住客人,讓客人能來過一次還能來第二次,這是最重要的。”
邵小姐笑,“魏太太魏姑娘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還有魏老闆這樣的商業好手,你們以後的生意是不愁的。倒是,若芬芳哪裡不足,可一定要告訴我才好。所有的產品,想經得起時間的檢驗,必然要隨著時間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改進。”
“這個肯定會的,邵小姐放心。芬芳別的不說,這是咱們北方的化妝品牌,現在的化妝品市場,除了洋牌子,多是南方品牌,南北一起開花,這才好。”魏年發現,陳萱在外頭還挺會說。
待時間差不離,大家跟著邵小姐一起過去。
北京飯店陳萱來過一次,那次是白天,晚上風景也是一樣的堂皇高雅,參加舞會的男人皆是西裝燕服、女人倒是中西合壁,既有長裙洋裝,也有旗袍綽約。魏家人能來,當真是沾了邵小姐的光。邵小姐說來也是頗有心胸的人了,當然,肯定也是考慮到陳萱魏銀論相貌身材,並不遜色,才帶她們一起來的。雖還有魏年秦殊這倆添頭,魏年穿上西裝打上髮膠,便是邵小姐公允而論,整個舞會的年輕男子裡面,相貌能及魏年這一種俊俏至美的地步的男子都不多。秦殊雖則令人看不出深淺,但是秦殊面對北京飯店這樣的地方,神色坦然,行止大方,一看也應是見過世面的。
相較之下,陳萱魏銀則帶著初次來的緊張。
好在,這裡誰都不認識誰。
邵小姐替魏家人引薦了幾位來北京城認識的朋友。
陳萱魏銀就同魏年坐在一畔喝葡萄酒,秦殊早在有男士邀請的時候,下場跳舞去了。陳萱悄悄同魏年道,“阿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