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英文,生日快樂。魏年俐落的把兩根生日蠟燭點起來,插在蛋糕上,對陳萱說,“今天是你二十歲生日,阿萱,祝你生日快樂,健康平安。”
陳萱都呆住了。
她,她從來不記得自己兩輩子有過過生日,沒人記得給她過,她也不會記得給自己過。就這樣,別人忘了,她自己也忘了。如今被魏年提及,陳萱才驀然想起,可不是麼,她是九月底的生日。
原來,過生日是這樣的滋味兒。
陳萱被一瞬間湧上心頭的酸甜苦辣逼紅眼眶,原來,被人重視,被人放在心上是這般滋味。有魏年溫柔繾綣如同夢境一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來,吹蠟燭吧。”
陳萱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當天的蠟燭不是陳萱吹的,是魏年吹的。因為,陳萱哭的幾乎喘不上氣,哪裡還顧得上吹蠟燭。倒是奶油蛋糕沒少吃,陳萱哭一會兒就吃兩口蛋糕,吃兩口不知道想起什麼,就要哭一場。哭的魏年都傷感起來,他知道以前陳萱在鄉下過得很苦,心裡怕是積了不少委屈。魏年倒是寧可陳萱把心裡的委屈都哭出來,故而,也沒再勸她,憑她哭了個痛快。
陳萱把臉都哭腫了,第二天早上起床,眼睛腫的跟個桃兒似的。魏年給她用熱帕子敷了好久才好了些,魏年說,“今天就在家裡歇一天吧,別出門了。”擔心她不肯,又補一句,“把昨天落下的功課補上。”
陳萱點點頭,她有些累了,也無心做早飯,魏年了門買的豆腐腦兒燒餅油條,大家湊合著吃了一頓。魏年臨出門前,踟躕再三,對陳萱說了一句,“阿萱,我以後,都會對你好,不讓你受半點兒苦。”說完,也不等陳萱回答,魏年就邁著大長腿出門上班了。
待傍晚回家,魏年發現了陳萱給他的“驚喜”——原本倆人睡覺,中間只擺一張小炕桌兒的,魏年心心念唸的就是怎麼把小炕桌兒去掉。結果,小炕桌兒沒去,倒是中間又隔了條靚青色的布簾子。魏年一見這布簾子險沒嘔出一口老血,衣裳也沒換,跑到廚房問陳萱,“這是什麼意思,昨兒給你過生日,我是好意,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萱悶頭咄咄咄的切著蘿蔔條兒,還裝傻,“啥是什麼意思?”
“布簾子!”魏年可不會容她裝傻充愣。
陳萱把蘿蔔條裝碟子裡,拌上香油,頓時香飄滿室,陳萱也不看魏年,別開臉,話卻是對魏年說的,“沒見我這正做晚飯,你非在廚房說啊,不能吃過飯再說。”
魏年“哼”一聲,因為三舅爺聽他二人拌嘴,在院外輕輕咳了一聲。魏年沒揭穿陳萱這心虛臉,接過這碟子香油蘿蔔絲,擺到外頭飯桌上,跟著端菜盛粥。晚飯三兩口就吃完了,筷子打橫在碗上一放,起身回屋等著陳萱做解釋。陳萱在廚房磨蹭了一個小時,把廚房的地擦了三遍,擦得幾乎能照出人影兒來,這才回的屋。魏年冷嘲熱諷,“我還以為你得住廚房哪。”
“我也是為阿年哥你好。”陳萱是個實誠心性,叫她騙人,她是再不成的。更何況是騙魏年,那更是休想。索性實話實說。
不想,這實話斷難得到魏年的理解,魏年翹著二郎腿,指著倆人中間的那道醜的要命的靚青色的布簾子,憤怒的問,“恕我眼拙,看不出哪兒是為我好來!”
陳萱也給魏年陰陽怪氣出了火氣,她義正嚴辭,“我早跟你說了,你以後會看上旁人!你還成天介想方設法的勾引我,我又不是鐵石心腸,我現在一想到你,心裡又酸又甜,說不出的滋味兒。我可是正經人,要是萬一哪天我忍不住,把你給糟蹋了,要怎麼辦?”
魏年震驚了!
饒是魏年自認為進步青年,也給陳萱這舊式婦女的宣言給震驚了!
魏年眨巴眨巴一雙俊秀的眼睛,再眨兩下,然後,突然跳下地,嚇了陳萱一跳。魏年兩步走到陳萱那一半的炕頭兒地盤,一屁股坐炕沿兒上,直挺挺就倒炕上了,伸展雙臂,叉開兩腿,強烈的對陳萱提出要求,“求糟蹋。”
第80章 家
陳萱硬是給魏年的厚臉皮逗笑; 拍他大腿一下,“起來咱們好好的說說話兒。”
魏年聽話的坐起來; 陳萱認真的看著他,陳萱說,“我沒阿年哥你聰明,阿年哥你也知道我,我是個老實人。你要是待我不好; 倒還罷了。可你總待我這麼好; 我也不會裝傻充愣那一套,我要是裝著看不到,或者裝著不知道; 只管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你對我的好; 嘴上還要說咱倆不成。我不是那樣的人; 也做不出那樣的事。”
“我今天把咱倆的事想了一遍,我不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