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時謙,“師兄啊!我發現只要是跟雲珠有關之事,無論大小,你都放在心上,不過一句玩笑話,你若無心,一笑而過便罷,這般在意莫不是心虛,真有讓她做我大嫂的念頭?”
恨嗤他講歪理,時謙沒心思與他嬉笑,鄭重警告,“男人之間玩笑也就罷了,她可是姑娘家,你說話最好放尊重些,她本就不願意待在別院,你再胡說八道,豈不是更令她難為情?”
被教訓的照謙拼命點頭,故作乖巧模樣,“我懂了,若是把她氣走,你就沒媳婦兒,我就沒大嫂。師兄教訓的是,往後我再也不在她面前說,只在你面前說。”
這理解能力也是刁鑽到極致,氣極的時謙反手就是一個栗子叩在師弟的腦門兒上,猝不及防的照謙捂著額頭喊痛,“師兄打人了,我要找大嫂評理去!”
剛要起身就收到師兄嚴厲警示的眼神,“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讓你下不了床!”
打他算什麼本事?照謙不屑一顧,“有種你讓嫂子下不了床啊!”
“……”沒得聊了,這人就是皮癢欠揍,時謙二話不說,又是一巴掌,這次照謙早有防備,輕鬆躲過,立馬穿鞋下了榻,擺手求饒,“我錯了師兄,不逗你了,你就讓我睡個安穩覺吧!”照謙再三保證,說自個兒絕不會再說胡話,時謙才暫且饒了他,臨走前還不忘放話,“記住你的承諾,若再讓我聽到類似調侃之言,你就等著每日睡在床上養傷吧!”
照謙面上應得乾脆,心裡想的卻是:看吧!師兄就是在乎雲珠,比我想象的還要在乎。
真希望他們能成一對兒,到時候他定會跑到師兄面前問一句:臉疼嗎?想想都覺得好開心呢!
原本他還頭疼著該如何幫雲珠達成心願,師兄這麼一鬧騰,害得他午覺也沒睡成,反倒是靈光頓閃,忽生一計!
入夜後,皓月當空之際,忙碌一整日的時謙已然洗漱完畢,準備歇息,忽聞敲門聲響起,聽那沉重急促的腳步聲,應該是師弟。
卻不知他夜裡過來作甚?難不成白日裡罵過他,他心裡不自在,要找他練練?詫異的時謙過去開門,剛開啟房門,就見照謙抱著被子奪門而入,徑直往他裡屋走去,時謙趕忙跟上去,問他這是作甚。
將棉被往帳中一撂,照謙毫不客氣的在帳中坐下,挑眉一笑,“我打算今晚跟你一起睡。”
嫌棄的瞥他一眼,時謙不自覺的往後退去,“你有屋子,為何要跟我擠在一起?”
照謙故作惶恐的裝腔作勢,“我害怕,不敢一個人睡。”
忍住想揍他的衝動,時謙冷哼輕嗤,“一個大男人你怕什麼?”
“怕……怕老鼠,我屋子裡有老鼠!”
這幅做作的情狀看得人心頭冒火,饒是他這般穩重之人都想上去呼一巴掌,“我信你個鬼啊!之前在道觀時咱們逮到一窩才出生的小老鼠,身上都沒毛,還不是你把它們給抓起來泡藥油的,你會害怕?”
得虧師兄罵了一句,照謙順水推舟介面吹捧,“師兄真乃神人也!其實我就是怕鬼,這幾日總噩夢連連,夢見我屋子有個吊死的女鬼,還是個風流鬼,老是纏著我!”
說出來誰信?“你一個道士還怕女鬼?”
“咱們又不是茅山道士,我可沒學茅山驅鬼術,那女鬼一直勾我的魂,萬一勾走了可怎麼辦?”
“那不正合你的意?”時謙順口譏諷,仍舊不許他待在這兒,“兩個大男人睡一屋,成何體統?”
又不是頭一回,照謙渾不在意,“以往在道觀之時咱們不也好多人擠在一個屋嘛!”
“那是年紀小,再者說,很多人倒也沒什麼,如今都已長大,這別院裡多的是房間,還擠在一處就不正常,你快回去!”
時謙堅決不同意,偏他賴在此地不走,大晚上也不想跟他吵,免得驚動旁人,出於無奈,時謙只得同意,但把他的被子抱至榻間,要求他睡榻,照謙委屈巴巴的望向他,試圖撒嬌,“我想跟你一起睡床。”
時謙見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果斷移開視線,生怕自己多看一眼會忍不住用拳頭教他做人,毅然決然的冷聲拒絕,“我沒那嗜好!”
那嫌惡的眼神狠戳他心啊!“師兄你怕不是有所誤會,我還是比較喜歡嬌滴滴的小姑娘,對你這種大老爺們兒不感興趣。”
不管他怎麼想,時謙都不允許兩人睡在一起,只能床榻二選一。
眼看師兄不肯讓步,那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睡榻,改變策略。
安頓好師弟之後,時謙才寬衣躺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