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瞧過了,聖上洪福齊天,按方服藥靜養數日便可無礙了。今早貴妃已去侍疾,方來人稟報說皇上已用了藥,略用了早膳歇下了。闔宮放心就是,等皇上好了,自會去看望妹妹們。”
蘭嬪同莊嬪對個眼色,莊嬪出聲道,“皇后娘娘同貴妃娘娘侍疾必是穩妥,臣妾們只擔憂娘娘鳳體。”
鍾離爾感激她二人,蒼白著臉色略抬了抬唇角道,“咱們都是一樣的心,只要皇上沒事兒就是了。”
婉婕妤坐直了身子方要開口,賢嬪扯了扯她的袖子搖頭,婉婕妤一個眼風使過去,很是不服氣的樣子,轉頭仍是起身行禮道,“娘娘是中宮,自是無比尊貴,可既然娘娘也體諒臣妾等的憂思,臣妾心中實在惦念皇上。還請皇后娘娘恩典,準臣妾去乾清宮探望皇上。”
她語氣不馴,鍾離爾如何聽不出。
皇后在鳳座上略抬眼瞧著她,鳳儀萬千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婉婕妤不敢與皇后對視,轉了轉眼珠,卻仍是耿直了脖子跪在那兒,鍾離爾穩了穩心神,“六宮嬪妃數眾,人人都提婉婕妤一般的要求,皇上上哪兒找時辰靜養去?若是因為你們一個個的探望,耽擱了皇上龍體康健,朝政繁忙,這落下的責任,是婉婕妤來擔呢,還是本宮來擔?”
婉婕妤一時對不上話,鍾離爾卻驀地想起連爍的臉,還有那一聲纏綿悱惻的“桑桑”。
皇后瞧著滿室的嬪妃,幾不可聞笑了一聲,語氣薄涼道,“況且,乾清宮有貴妃侍疾,皇上可想見到你麼,婉婕妤?”
這話說得極重且不留情面,一眾嬪妃心下一驚,婉婕妤面上通紅,跪在那裡喘著氣兒說不出話。
蘭嬪瞧了起身跪下行禮,“臣妾等悉聽皇上、娘娘的吩咐,惟願皇上、娘娘歲歲金安。”
賢嬪同慧美人對視一眼,也忙跟著莊嬪和嬪行禮附和。
皇后覺得疲憊,後宮的佳麗都盼著皇上,可她們同她一樣,全都輸給了祁桑。
枉她被人詬病自命清高,有何清高?
在他心裡,不過沒什麼不同罷了。
她修長手指按著額頭,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