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常樂啊娘娘。”
鍾離爾抿唇片刻,驀地兀自輕笑了一聲,對著楚辭彎了眉眼道,“楚大人與師兄說的是,是本宮自亂陣腳了。還請楚大人知會師兄,不必擔心本宮,本宮斷不會再起這樣的心思了。”
楚辭瞧著皇后鄭重頷首,隨即道,“臣方才為娘娘把脈,皇嗣一切安好,且已經過了三月,漸漸穩固,接下來的日子娘娘更要心情舒暢,切忌再如同這般憂思過慮。”
皇后長出了一口氣,對著楚辭頷首,方目送他退下。
阿喜親自去送楚辭,清歡則小心扶著皇后整了整背後的軟墊,有些不快道,“娘娘這般的心思,怎麼不跟奴婢說,自個兒憋悶在心裡怎麼成?況且……早前夫人也告誡過娘娘,只要後位牢牢坐著,沒有什麼人是值得忌憚的,娘娘怎麼忘了?”
鍾離爾就著她的手換了個姿勢靠著,嘆氣求饒,“本宮只是覺著,一日不能平安誕下龍嗣,一日就不得安生。瞧著誰都要多加十二萬分的小心,今日莊嬪送來的筆洗,分明是好意,平日裡也都是和洽的姐妹,本宮還是教楚辭小心查驗過才放得下心。再多些這樣的日子,怕是真要煎熬不住了……”
清歡在皇后榻邊道,“母子連心,娘娘若是緊張,皇嗣也不得安寧,那怎麼長得好呢?娘娘儘管寬心,有奴婢和阿喜姐眼睛不眨的幫娘娘看著,管他什麼牛鬼蛇神,一律都近不了娘娘的身!”
一語說得鍾離爾輕鬆不少,只點了點清歡的鼻尖,笑道,“早該跟你說說心裡話的,數清歡最機靈聰明,你說得對,本宮正日擔驚受怕,對孩兒也不利,不若兵來將擋,放下心來就是。”
天鼎二年的除夕新歲,除了蘭嬪吃著了新一尊金佛,卻將福分仍孝敬給了皇后,闔宮便在皇后有孕的喜慶與緊張之中度過。
此後正月裡,皇后便偏安坤寧宮安心養胎,整個後宮的目光都集中在坤寧宮,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