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劉表之流又有何異?現今江東孫氏內亂不止,北方曹操一心穩定河北局勢,正是主公崛起荊州之機遇,只要抓住機會,不出三年,荊州必落入主公之手,到時主公南與東吳孫氏聯盟,北駐大軍抗曹操,西取益州為基業,此大業可成矣。”楊儀不是一般的賢才,而是有大才乾的人,他能提出這番理論,也說明了他舉族來投諸葛亮,並不是因為腦袋發熱,而是確實看到了諸葛亮的發展前景。
“兄長,那你的意思是主公並不是對你有意見,而是認為你有宰相之才,所以要你做好表率,不要貪圖門前小利,而損壞自己的名聲。”楊顒聽完楊儀的分析,三分驚喜,三分疑惑的問道。
“子昭(楊顒字),這次你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楊儀有些自傲的笑道,顯然自詡才華過人的他,也認為諸葛亮認為他有宰相之才,希望他能有宰相之雅量。
處理完江夏郡內的一些瑣事,諸葛亮領著親衛騎兵,一路飛奔,來到了夏口,甄宓依舊男裝裝扮,跟隨在軍伍之中,如今她不但習慣軍旅生涯,而且似乎還有些上癮,每天諸葛亮只要晨訓,她都會跟隨一道,哪怕是腳底磨起了水泡,她也依舊咬牙堅持,這份毅力,讓諸葛亮驚訝之餘,又是倍感憐惜。
在夏口縣府與夏口令向朗會面,並瞭解完目前夏口的政事後,諸葛亮才從向朗口中得知,黃月英為了在造船坊幫上忙,竟然和鄒欣兒留在了造船作坊邊上的別院居住。
諸葛亮雖然很想趕去與黃月英她們見上一面,但他來夏口也是有公事的,如今與向朗會過面,他還得去趟港口的軍營,看看呂蒙她們訓練的水軍情況,不過好在軍營離造船作坊並不遠,正好是順路。
來到港口營地,諸葛亮率領的親兵衛隊,在營門口時卻被守衛轅門的軍侯給攔住了,儘管陳楚出示了身份令牌,那名軍侯依舊沉聲道:“吾家都督有令,在營地只聽都督軍令,任何人沒有都督軍令,都不得進入營地。”
“大膽,主公在此,爾等膽敢如此無禮,還不開轅門。”脾氣火爆的親兵衛隊什長王賁,憤怒的一拔佩劍,遙指著對方喝道。
“退下,軍營有軍營的規矩,不得無禮。”諸葛亮揮了揮手,拿出印綬道:“吾乃江夏郡守諸葛亮,今日特來勞軍,請代為通傳。”
那名軍侯接過諸葛亮的印綬,隨即派了名軍士前去通報,不過過了一刻鐘,那名軍士回來向那名軍侯說了一句,那名軍侯當即對諸葛亮道:“吾家兩位都督,今早率軍出江操練,一時無法通知,請大人在營外等候。”
“真是豈有此理。”聽到那名軍侯的回答,面對著江面吹來陣陣的寒風,這會不光是王賁一臉憤怒,就連陳楚也是滿臉怒容的輕罵了一句。
諸葛亮卻是微微一笑,環視四周,見營地對面路旁,有一家客棧,遂道:“我們去哪裡喝杯熱茶等待就是。”
“主公,這呂都督的軍令,是不是有點太不像話了,他怎麼能連主公也限制呢?”在客棧入座後,陳楚為諸葛亮倒了杯茶水,小聲的嘀咕道。
“我倒覺得這個呂都督,有漢初周亞夫的風範,應該是個不可多得的大將。”坐在諸葛亮下首的甄宓,見諸葛亮並沒有不快,遂若有所思的說道。
“呵呵,看不出宓兒你還是個才女,你倒是跟大傢伙說說看,這周亞夫如何了得。”諸葛亮玩味的一笑,鼓勵著甄宓道。
甄宓得到諸葛亮的鼓勵,遂道:“漢初之際,匈奴寇邊,漢文帝親自前往各營勞軍巡視,沿途去了霸上和棘門大營,文帝率領的隨從官員,都是乘坐馬車長驅直入營地,只有到了周亞夫的細柳營時,卻被軍士攔住,守門的都尉縱使面對天子之尊,依舊高喊著‘軍營只聽將軍之令,不聽天子詔令’。
“當時的漢文帝不但不惱怒,在出營地之後,還對左右盛讚周亞夫,並且升了他的官職,也正是因為周亞夫治軍嚴整,後來屢立大功,被封為侯爵,並且擔任過大漢丞相一職……”甄宓無疑是很聰明的,他誇耀了一番周亞夫的功績,卻沒有把周亞夫最後悲劇說出來,這樣一來,自然讓在座的親衛軍卒,都聽得大受鼓舞,也對今日諸葛亮為何表現這般淡定,深感心悅誠服。
一個時辰之後,從江面領軍訓練歸來的呂蒙和甘寧,得知諸葛亮來了,立即命軍士大開轅門,親自領軍列隊,來到了客棧迎候。
“主公,請恕末將怠慢之罪。”呂蒙甘寧二人,一身戎裝,出現在諸葛亮面前。
“二位將軍何罪之有,吾今日不請自來,是我唐突了,非爾等之過。”諸葛亮見二人臉頰被寒風吹的通紅,身上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