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看來你一點也不感到緊張?”義大利痞子中尉的表情看上去很像是在幸災樂禍,“據我們所知道的,那些游擊隊有得到平民的支援。剛剛的交戰中發生很多怪事,鎮子裡的平民有意無意地在幫助那些游擊隊?”
可以說,痞子中尉說的完全是廢話,那些游擊隊本來就是沒有經過正規訓練的平民,游擊隊的活動範圍一般是在他們所熟悉的地域。從這裡不難總結出一個事實,游擊隊中的多人一定是這個小鎮的居民。
馬克西米利安沒有必要將心裡的厭惡表現出來,他十分平淡地看一眼痞子中尉,一如既往地不發一語。
鎮子裡的交火聽上去已經緩和許多,有經驗的軍人都知道清剿已經進入尾聲,那些暴lou的游擊隊員被擊斃,剩下的只是進行搜查工作。
躲避在留聲機旁邊的姑娘聽到鄰居那裡也傳來了噪音,尖叫聲和哭喊聲在滿是爆炸聲的鎮子裡成了伴奏,她已經感覺呼吸的困難。不是煙霧導致呼吸困難,她的身心已經完全被恐懼所籠罩,在這種情緒波動下連持槍擺成射擊姿勢都很難辦到。
狗血一點地來進行猜測,假設樓下的中年婦女是這位姑娘的母親或是別的什麼親戚,她在抵抗過程中與隊友失散最終選擇跑來這裡躲避。這時,她發現德軍正在搜查這棟樓房,害怕被發現的同時一定在後悔為什麼會跑來這裡,她擔心連累親戚心裡猶豫是該想辦法離開或者是準備最後的抵抗?
事實上,他們這支擁有四十八個人的反抗組織其中很多人都是這個小鎮的居民,每一處的游擊隊基本都是哪些區域內城鎮的居民。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不願意被德軍統治,相應丘吉爾的號召“用不投降,拿起武器,盡所有可能與德國佬作對”。然後呢?他們依kao對地形的熟悉真的抵抗了,破壞軸心國的後勤線,襲擊軸心國的軍隊,在哪一段過程中不斷有人倒下,不斷有游擊隊全軍覆沒,但是依然有人站出來抵抗,哪怕是抵抗的代價會牽連非常多的人。
站在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看法,抵抗入侵者在任何人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按照“正義”與“非正義”觀點來說,軸心國“非正義”地入侵了“正義”的盟國,盟國的領袖丘吉爾號召人民站起來抵抗是代表“正義”,軸心國的“非正義”讓他們可以利用一切手段進行反抗?
事實也的確是那樣,無論從哪一個方向來說首先挑起戰爭都是“邪惡”且“非正義”的。
那麼是不是可以再換一種角度來解釋呢?受到壓迫的人感覺不公平,他們積累到一種程度後認為有力量去打破那不公平,沒想到當他們試圖去打破“不公平”的時候對手竟是出乎意料的脆弱;那些本來認為自己很強大的人,比如稱霸世界兩百餘年的英國,他們希望維持霸權繼續享受為所欲為的快感,不希望高高在上操控一切的“公平”被打破,所以他們做出了相應的機制。但是,交戰的結果是他們被不斷地擊敗,一時間高高在上的霸權沒有了,他們忽然變成了弱小的一方,巨大的反差讓人錯愕和無法接受……
好吧,世界從來都是公平的,不是有一句話叫“可憐的人必有可恨之處”嗎?按照自然法則來說“弱肉強食;強者生存,弱小淘汰”,世界上真的有“正義”和“非正義”的說法嗎?當失去既定的規則之後,也就是規則被打破,其實那只是安慰自己罷了。
姑娘也在不斷地安慰自己,她對自己說:“我的抵抗是正義的,上帝會站在我這一邊。讓我不被發現。”
結果呢?樓下已經沒有了吵鬧聲,當她以為德軍已經離去的時候,走廊傳來了腳步聲。
那雙握著步槍的手顫抖的頻率越來越大了,她很想將槍口指向房門,可是恐懼讓原本很容易辦到的動作變得十分艱難。
“砰——”
十分突兀地,房門被撞開。
姑娘臉上掛著淚水,她無法控制地梗嚥了。
門口出現一道身影,出現的是是一名中年婦女。
“是……你?”
姑娘還沒來得及慶幸,中年婦女背後被什麼人推了一下跌倒進門,之後兩名德軍操著MP…40迅速地衝了進來。
“別動!”
呼喝聲來的是那麼地突然,以至於姑娘臉上劫後餘生的表情沒來得及變換就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
德軍列兵看清躲在桌子旁邊的是個估計只有十七八歲的姑娘時似乎愣了愣,他看向旁邊的二等兵,“我來看住她。”
二等兵很平淡地點頭隨後檢查房間,等待回來時看見列兵只是收繳武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