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桓彥範道:“你這一場病來的十分蹊蹺,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古怪原因之類?”
畢竟有些明白阿弦的“神通”,又見她的病如此怪異,桓彥範不免想到了那些神鬼上頭。
阿弦不答。
桓彥範又道:“之前你醒來,抱著我叫伯伯,‘伯伯’又是誰?”
阿弦雖低著頭吃東西,眼淚卻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桓彥範一驚,忙道:“好好好,我不問了就是了,你才好些,很不該再引你傷心,我該死!”
阿弦舉手抹了一把淚:“伯伯是我……是我唯一的親人。”
桓彥範不敢再多嘴發問。林侍郎不由問道:“既如此,他在何處?”
阿弦低低道:“已不在人世了。”
林侍郎驀地閉嘴。
可桓彥範聽她一句“不在人世”,又想到她先前那種“死而復生”的場景,未免想多了,正這會兒,一陣冷風從門外吹了進來,燈燭也隨之一晃,桓彥範受驚手顫,那塊餅便落在地上。
………
阿弦吃了小半個餅子,把剩下的又掰給玄影吃,動作間,目光看著自己的雙手,忽地有種奇異的感覺。
之前她被老朱頭“推”入黃泉水中,本沉溺水底無法掙扎,正在窒息的時候,彷彿不知從哪裡有一隻手探出來,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用力往外一拽!
待她掙扎出水,長長呼吸之後,才發現哪裡是水面,已經是“現世”了。
恍惚中想起老朱頭跟孟婆的對話:
“沒有接引人,貿然還魂是要會出錯的……”
“她有的。”
“成了,英俊在叫你了……”
“難道……真的跟阿叔有關嗎?”阿弦低頭,探手入懷,將那“護身符”取了出來,心中七上八下,似乎心頭血液在微微湧動,像是有事發生,但偏偏不知是什麼事。
阿弦慢慢地開啟油布,將那捲字帖取了出來。
這會兒林侍郎跟桓彥範也看見了,桓彥範不由道:“這就是崔天官的手書?讓我瞧個新鮮。”
林侍郎正也要“觀摩”,兩人不約而同起身,來到阿弦身旁。
玄影見他兩人都湊在阿弦身邊探頭觀望,狗心好奇,便也爬起來,硬是從阿弦胳膊肘底下探出狗頭,也隨之目不轉睛地打量。
三人一狗看著面前的那捲《存神煉氣銘》,桓彥範雖非書法高手,但見面前字跡雋秀清逸,讓人一看便心生舒適自在之感。
林侍郎不由讚歎道:“好字,真是難得的好字,照我看昔日書聖之遺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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