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知道?”
袁恕己道:“小麗花的弟弟小典,先前就在菩薩廟裡住過,你可認得他?”
安善的雙眼瞪得溜圓,叫道:“你認得小典?他在哪裡?”
袁恕己在他毛茸茸的頭上輕輕拍了一把,道:“我是大惡人,當然什麼都知道了。”
安善是小孩兒,哪裡知道他是玩笑,眼神裡又透出警惕,袁恕己才說:“他現在府衙裡,你要不要去見他?”
安善惦記著小夥伴,聞言警惕心立刻消散無蹤,點頭如搗蒜:“好好好!”
袁恕己嗤地一笑,暗中仔細體會,覺著下面的疼也散了大半,這才鬆了口氣,便同安善往府衙而去,一邊問:“我帶你去見小典,你總該告訴我你跟小弦子是什麼關係了吧?”
安善道:“你說的小弦子是十八哥?”
袁恕己道:“自然了。”
安善道:“你打聽他做什麼?”
袁恕己看出這孩子的戒備之心,便道:“方才你看見的,是我跟他玩笑呢,我是府衙新來的刺史大人,是他的頂頭上司,怎麼會害他?你放心就是了。”
安善才鬆了口氣:“你真的是刺史大人?就是今天殺了那幾個大惡人的袁大人?”
袁恕己覺著身上金光閃爍,微微一哂:“當然了。”
安善認真地打量了一會:“你沒長鬍子,看著不像個大人,像個……”
袁恕己斜睨了他一眼:“像什麼?”
安善嗤嗤笑道:“像個小白臉!”
話音未落,換來袁恕己一記溫柔的頂錘。
兩人且說且行,期間碰見幾個小乞兒,見安善跟袁恕己一塊兒,不知何故,都疑惑地張望。
安善一一打招呼,又指著前方的菩薩廟道:“我們就住在那裡。十八哥經常會帶好吃的去給我們吃。”
袁恕己抬眼看去,望見那雜草叢生破破爛爛的菩薩廟,又看看這滿面灰塵衣衫襤褸的小孩子,不由皺眉。
安善又說:“原來有人不許我們住在這裡,還是陳大哥哥做主的,不然大家都要凍死啦!”
袁恕己問:“哪個陳大哥哥?”
安善似乎怪他如何不知“陳大哥哥”這樣有名的人,哼道:“陳大哥哥就是十八哥的大哥,只是他現在不在縣城了,聽說去了長安,當大官兒去了!”
本來到府衙的路並不長,卻因為這個善談的孩子相伴,袁恕己又別有用心地想打聽些事體,故而竟用了小半個時辰才回。
還未進府衙,就見吳成跟左永溟迎了過來,備說監斬事宜等。
吳成掃了眼安善,又道:“方才十八子來過,不知怎麼了,看著有些古怪。”說到這裡,不由上下打量了袁恕己一眼,總覺著他走路的姿勢也略見怪異。
袁恕己止步:“他來過?”
吳成點頭:“是,我問他來做什麼,也不答,只是要去見那個叫小典的孩子。”說到這裡,又謹慎地掃了眼周圍,袁恕己會意,叫了個親兵來,讓領了安善先入內去見小典,才問:“怎麼了?”
吳成滿面疑惑:“我因看他的舉止異常,擔心有什麼意外,就悄悄跟著進內聽了會兒,起初兩個人還說話,後來,小典就哭……喚什麼姐姐,兩人抱在一起……”
袁恕己嚥了口唾沫:“他如今何在?”
作者有話要說:
書記:你給我賠!
阿弦:伯伯說,現在鴨蛋可貴了,賠不起……
書記:你給我(ノ`Д)ノ滾
第20章 傷離別
阿弦也是想不到,陳基教的防身招數第一次派上用場,居然是在袁大人的身上。
只可惜仍是用的晚了些。
眼罩摘下後,阿弦第一眼看見的並不是袁恕己,而是他身後的人。
或者說是“非人”。
王甯安,秦學士,張員外,以及眾幫兇肆眾們,身著囚服,手中提著自個兒血淋淋的頭顱,彼此廝打,哀哭嚎叫。
阿弦倉皇移開目光,轉身逃往內巷,正欲快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忽地見到前方小麗花立在街心,眼中帶淚,苦苦看她:“十八子……我想求……”
阿弦被方才陡然所見的那幕嚇得慌了,縱身跳到旁邊避開她——這就是在袁恕己看來,她很突兀地閃避的奇異一幕。
只是還未跑出兩步,身體像是被一股寒冷的冰水侵入,透骨的冰冷讓她猝不及防,往前撲倒在地。
等再站起來的時候,阿弦已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