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那位叫做王越的俠士……”
陳驀尷尬一笑,其實在張素素說出王越這個名字後,他就已經感覺有些不妙了,畢竟張素素是知情的,她很清楚那所謂的王越就是陳驀的另一個身份,退一步說,此事就連張白騎也隱約猜到了幾分,因為在當初,就是張白騎下令殺死了真正的王越。
望了一眼張素素戲謔的目光,陳驀想了半響,搖頭苦笑說道,“我有想過暗殺那劉協,只不過,我實在是下不了手……兩年前,我已親手殺了其生父,如今再去殺他……我……”說著,他抬起頭望向張素素,一臉歉意地說道,“抱歉,素素,這一次,我讓你失望了……”
“小驀……”張素素愣住了,她也沒想到陳驀會有這樣的反應,連忙握住他的手,連聲說道,“什麼失望不失望的,小驀何時讓素素失望過?至於那劉協……哼!大漢皇室到如今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就算留著那小皇帝的『性』命,諒他也翻不起多少風『浪』來,相比之下,素素倒是頗為在意那曹『操』!”
“曹孟德?”
“嗯,”張素素點了點頭,從桌上取過一隻茶盞把玩著,口中凝聲說道,“如今漢室飄零,天下各路諸侯皆有二心,似袁術等輩,比比皆是。在素素看來,恐怕天下諸侯巴不得劉協與百官死在郭汜、李傕二人手中……哼,對其而言,劉協的存在無疑是一個負累,然而那曹『操』卻在此時主動將劉協與百官借至許昌……其用心,若非大忠之士,便是大『奸』之徒!”
“此話怎講?”
“小驀不知,劉協的存在對我黃巾而言,無足輕重,但是大漢畢竟是傳承四百年的大漢,劉姓王朝根深蒂固,以至於天下人心貼服,即便如今皇權旁落,亦不乏有人擁護,是故,袁術這才叫小驀暗中將劉協除去,以斷絕劉姓皇室血脈,好為他日後篡位少一分阻礙……”
“那曹『操』……”
“呵,”張素素輕笑一聲,低聲說道,“曹『操』坐擁大半個兗州,手握近數萬兵甲,素素此前還道他與袁術乃一丘之貉,不過就眼下看來,那曹『操』確實要比袁術想得深遠,且不說此人接回天子是公是『私』,至今日起,天下諸侯在大義上皆要仰曹『操』之鼻息,否則,那曹『操』只需叫劉協一紙詔書,諸侯便成『亂』黨,失其大義。而曹『操』則可以順理成章,討伐不臣……”
陳驀愣了愣,隨即好似想起了什麼,喃喃說道,“挾天子以令諸侯!”
張素素聽罷眼睛一亮,咯咯笑道,“小驀說得不錯,正是如此,自古以來,名不正則言不順,袁術之所以久久不敢篡位,無非也是顧及大義之名,而如今,曹『操』已得劉協,可視為其已得大義,小驀且看,過不了幾日,曹『操』只需一紙詔書,就能攪地諸侯間水火不容!”
“這……”陳驀萬萬沒有想到其中竟有這般利害關係,聞言頓時愣住了,原本自認為沒有做錯的他,此刻不禁有些『迷』茫。
而張素素顯然是注意到了陳驀的異樣,見他一臉沉重表情,連忙改口,輕笑著寬慰道,“小驀不必如此擔憂,其實殺不殺那劉協,與我黃巾而言並無幾分利害關係,小驀恐怕不知吧,自孫堅死後,袁術那廝日漸狂妄,將我黃巾視為附庸,呼來喝去,前兩日聽聞曹『操』將劉協接至許昌,他又一反常態,無緣無故贈我黃巾大批軍械與物資,呵呵呵,看這般光景,素素倒是覺得,小驀留那劉協一條小命,反而是幫了大忙呢!”
“是……是麼?”陳驀聽罷這才寬心了許多,畢竟,他已經承諾過要助張素素令黃金東山再起,而一旦做出有違於黃巾利益的事,這無疑是違背承諾。
“是呢!”張素素託著香腮咯咯一笑,眨眨眼睛笑著說道,“至於袁術那邊,小驀也不需擔憂,就說小驀那日已成功令劉協再度遭郭汜、李傕擒獲,本想於夜間『混』入弘農行刺,卻不想途中殺出一個叫王越的俠客,救走了劉協等人,以至於小驀無從下手,再要尋找時機時,那曹『操』卻已率軍趕到……”
“這樣的解釋可以麼?”
“如此足矣,”張素素輕笑一聲,說道,“諒那袁術也想不到小驀會中途改變主意……”
“是麼……”陳驀暗暗鬆了口氣,然而,當她再抬起頭來時,卻意外發現張素素笑『吟』『吟』地望著自己,那笑容,瞧得陳驀心中不免有些心虛。
“吶,小驀,聽說那個『女』人曾經自幼在皇宮內居住,與劉辨、劉協兄弟二人關係不錯,情同姐弟呢……小驀不忍心對那劉協下手的眾多因由中,恐怕也包含著此事吧?”
望著張素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