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袁術所在州府,陳驀翻身下了馬背,又伸手將張素素從馬上抱了下來,繼而又拿出那塊令牌,在圍上前來的守衛面前一晃。
“陳將軍?請!——主公與諸位將軍已在府內大廳等候多時了!”
說著,那名守衛就要伸手來解陳驀腰間的佩劍,卻被陳驀伸手阻止了。
也難怪陳驀如此謹慎,畢竟眼下身處的地方是袁術所治地盤,而此行陳驀與張素素又未曾帶來護衛,這玩意要是出了什麼事,那該如何是好?
就陳驀而言,他並不是太信得過袁術。
陳驀的不配合,叫那些守衛有些為難,放又不好放,強行解劍又畏懼於陳驀的威名,就在他們左右為難之時,府內跑出一名士卒替他們解了圍。
“主公有令,請陳將軍與張小姐入府商議要事!——陳將軍可以不必解下佩劍,請!”
很顯然,袁術已經知道了陳驀二人的到來,也難怪,畢竟這是壽『春』,作為壽『春』之主,袁術豈會不知城內的任何風吹草動。
在那名士卒的指引下,陳驀與張素素穿過府內庭院,順著折轉好幾個周折的廊庭來到了大廳,只不過粗粗一望,陳驀便瞧見廳中的席位中已坐滿了文臣武將,當然了,除了李綱等幾個比較熟的面孔外,陳驀一個都不認識。
“下蔡軍張素素、陳驀到!”
守在廳外的一名士卒喊了一嗓子,當即,原本有些喧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無數雙眼睛相繼落在陳驀與張素素身上,那大多是充斥著睥睨與不屑的目光,也難怪,誰叫此刻黃巾寄人籬下呢。
不難猜測,那些袁術麾下見過的、沒見過的文臣武將,似乎想給陳驀與張素素一個下馬威,以至於當張素素踏入廳中的剎那,她忽然感覺到一股無比強大的壓迫力,叫她身軀微微一顫,有些難以承受。
就在廳中一些武將『露』出得意笑容的同時,陳驀亦踏前一步站在張素素面前,隨即虎目一睜,一股無法言喻的滲人殺氣頓時籠罩了整個大廳,那一股肅殺的氣,令廳中一些武將心驚不已。
尤其是陳驀那雙充斥著殺意的眼睛,虎目一掃,偌大廳中,竟無一人敢與他對視。
“啪啪啪!”
這時,廳中響起了一陣掌聲,陳驀放眼望去,只見武將席中有一人正微笑望著自己,讚譽說道,“不愧是陳奮威,這份膽氣、這份氣魄無人能比,紀靈自愧不如!”說著,他轉頭望向不遠處席位中的李綱,輕笑說道,“李將軍,如今陳將軍與我等同為主公效力,李將軍如此盛氣凌人,恐怕有些不妥吧?”
“哼!”只見李綱輕哼一聲,冷冷說道,“身為降將,竟如此妄自尊大,姍姍來遲,叫我諸位將軍、大人在廳中等候,李某隻不過稍作不滿,想來諸位也是同李綱一樣心思吧?”
話音剛落,就有幾位將領紛紛出言附和,看得那紀靈大搖其頭,起身抱拳對陳驀與張素素說道,“諸位將軍也並無惡意,只是在苦等良久,稍有不滿罷了,還請兩位莫要介意!——主公尚在府內安歇,請兩位入席稍等片刻,請!”說著,他抬手請陳驀與張素素入席,但是不知怎麼,陳驀感覺他的笑容有些牽強。
繼而,當陳驀掃了一眼四周後,他這才明白過來,只見偌大廳堂中已經坐滿了文臣武將,以至於留給陳驀與張素素的席位,竟只剩下靠近廳『門』的末席小几罷了。
望了眼紀靈眼中的尷尬與歉意,陳驀淡笑一聲,抱拳說道,“如此,我等便不客氣了!”說著,他轉過身抬手對張素素示意了一下。
只見在廳中眾人冷笑的目光下,張素素面『色』自若地在末席小几後坐下,而陳驀在解下佩劍放在在桌案旁之後,亦入席就坐,看不出來有任何異『色』,這叫廳中那些武將有些失望。
不得不說,那些傢伙們實在是他們挑錯了對手。
要知道張素素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弱質『女』流,她可是天下黃巾之首,論『胸』襟、氣勢,絲毫不遜『色』尋常男子,豈會在意廳中眾人的刻意為難?而陳驀更不是善於之輩,這些年來出生入死,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豈會因此就方寸大『亂』?
在接下來的一刻鐘時間中,廳內再度熱鬧起來,廳中眾人互相敬酒談笑,竟將張素素與陳驀擱置一旁,無人問津。
至於那紀靈,似乎有心想與陳驀『交』談幾句,只可惜他的座位隔得陳驀太遠,他又不好起身過來,是故只好作罷。
為此,陳驀倒是不介意,自顧自飲酒,畢竟他本來就不打算和那些傢伙有什麼接觸,至於張素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