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爭先恐後地走了出去。
“嘻嘻,小驀,閒來無事,陪我去彭城逛逛吧,聽說彭城乃是徐州最富饒的城池,素素都沒有去過……”
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張素素顯然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只不過看陳驀的表情。卻似乎有些尷尬。
“開……開什麼玩笑?”陳驀著實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有想到張素素竟然有這等雅興、這等膽量,皺眉說道,“此刻彭城想來是戒備森嚴,豈是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
“嘁,那又怎樣?”張素素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悶悶不樂地說道,“那些士卒,只要我稍施法術……哼。只要我想去,誰能攔得住我?”
回想起當初這膽大妄為的女子自由出入長安,陳驀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起身避開張素素的'襲擊',走到窗欄旁,岔開話題說道,“我原以為你等還要再過兩天才到此關,不想竟是這般迅速……”
“那當然,”見陳驀岔開話題,張素素撅了撅嘴。倒也不是很在意,笑嘻嘻說道,“師兄可是視小驀為勁敵的,黑狼騎創下如此戰果。師兄又如何能無動於衷?呵呵,師兄可是大伯最得意的弟子呢!”
陳驀微微一笑,即便是他也難以否認,張白騎確實是最關心黃巾的人,為了報答其師張角的知遇之恩,此人視黃巾甚於自己生命,只可惜此人太過於恪守成規,做事太過於有板有眼,所以素來與陳驀關係不是那麼密切,更別說二人還有一段恩怨。
但是憑心而論。張白騎恐怕是下蔡眾人中心思最純碎的,如果說陳驀尚有私心,心中尚且惦記著唐馨兒、張素素,那麼。那個叫做張白騎的男人,心中唯有黃巾二字,說句難聽的話,倘若他日陳驀或者張素素違背了張白騎心中關於黃巾的信念,那麼第一個與之為敵,恐怕便是此人。
那個男人,已經將自己的生命與所有的熱情都傾入了黃巾之中,絲毫容不得任何人玷汙黃巾二字。
見張素素提到張白騎。陳驀略感頭疼,除開各種偏見不談。他對張白騎實在沒有什麼好感,在陳驀看來。在張白騎那張時而微笑的表情之下,實則是一顆異常冷漠的心,更可怕的是,此人非但只是對他人冷漠,對自己同樣如此,坦白說,如果有一天可以以犧牲陳驀或者張素素為代價,換來黃巾重新恢復當初的興盛,那麼張白騎一定會那麼做,哪怕那個需要犧牲的人是他自己。
如果說陳驀是為了唐馨兒與張素素而活著,那麼張白騎則純粹只是為了完成恩師張角的遺志、只是為了黃巾而活,僅此而已。
“換個話題吧,且不提你師兄,那個……”陳驀終究岔開了話題。
“哦?”張素素饒有興致地望著陳驀,她也知道陳驀與張白騎關係不好,是故倒也不是很意外,在輕笑一聲後,笑嘻嘻說道,“那聊些什麼呢?如果是關於下蔡那個女人的,素素可不願意!”
“呃?”陳驀愣住了,因為他正想將那晚他與唐馨兒所發生的事告訴張素素,免得這個小女人日後發現後大發雷霆,卻沒想到被張素素一句話堵地什麼也說不出來。
“唔?”似乎是察覺到了陳驀的異常,張素素猛地站了起來,幾步走到陳驀面前,緊緊盯著陳驀的眼睛。
“做……做什麼?”或許是心中有鬼,陳驀不安地避開了目光。
而這一番舉動,卻是更叫張素素心中起疑,只見她死死盯著陳驀眼睛,狐疑問道,“小驀,你有事瞞著素素……”
望著張素素眼中那隱藏的幾分莫名的危險,陳驀不安地嚥了嚥唾沫,勉強說道,“怎……怎麼可能……”
“是麼?小驀可說過永遠不會欺瞞素素的……”
“這……”
“真的有事?”
“……”
望著默不作聲的陳驀,張素素皺了皺眉,忽然伸手抓起他一隻手,平攤開來,一手搭著他的脈搏,眼睛則望著他手掌上的紋路,在凝視了半響後,忽然雙肩一顫,低下頭去。
“你……你與那個女人圓房了?”
陳驀顯然是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抽回了右手,他哪裡預料得到張素素竟然可以憑藉脈搏與手相猜到這種事。
“素素……”
張素素抬頭望了一眼陳驀,原本秀美的雙目,此刻浸滿了晶瑩,一把推開了陳驀,憤憤地坐在桌案旁,背對著陳驀生著悶氣。
糟糕……
陳驀伸手撓了撓頭,據他對張素素的瞭解。她這次真的是生氣了,似乎氣地還不輕……
果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