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劉備一句話驚醒,關羽這才回過神來,壓抑著心中的兄弟情義,點頭說道,“是,兄長,我這就去通令全軍,準備撤軍!”
“唔,去吧!”
“……”在撩帳的瞬間,關羽轉頭望了一眼帳內,望著劉備彎著腰在草榻行囊,不知為何,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
啊,這就是自己的兄長、亦是自己的主公,劉備、劉玄德……
雖不及曹操、袁術等輩出身顯赫,不過……
終我關羽一生,亦當跟隨此人,至死不悔!
--與此同時,徐州彭城--
彭城,亦稱做郯,是徐州的州府所在,陶謙在他死前將其託付給了劉備,而如今,這座在中原屈指可數的重城,已落於了呂。
“短短數月,徐州三易其主,真是想不到!”
在城南的陳家府上,已過五旬的家主陳珪端著一盞銀製的小水壺,正細心為花圃中的花苗澆水。
在陳珪身後數丈處,其子陳登恭恭敬敬地站在花圃外,拱手說道,“父親說的是,不過好在有陳宮約束,那呂布倒也沒鬧出什麼事來,既無放縱麾下曲部搶掠百姓的跡象,亦不曾為難城中世家大戶。”
“他敢?”陳珪淡淡一笑,帶著幾分輕蔑說道,“呂布即便被稱為天下無雙,不過在此亂世,區區匹夫之勇,何足掛齒?在我等眼中,他即便手掌徐州,亦不過是外來之主,倘若得不到我等世家相助,單憑他一人之力,何以掌制徐州?”說著,他微微嘆了口氣,搖頭說道,“老夫原先還道徐州會為曹操所得,不想卻是呂布……劉備留其莽夫三弟守徐州,實為不智!”
“父親說的是……”
“對了,”轉過頭來望了一眼其子,陳珪撫著白鬚說道,“曹操自陶恭祖死後,對徐州依然是垂涎三尺,但並未再次起兵,元龍對此如何看待?”
陳登拱了拱手,恭敬說道,“無外乎徐州有一龍一虎,曹操心懼罷了!”
“正是!”陳珪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劉備此人,在老夫看來不過中人之資,不過卻並無苛刻之跡象,叫其執掌徐州,倒也無不可,唉……實不該收留那呂布啊!——此事無非是引狼入室!眼下劉備已食惡果,又要連累我徐州……”
“父親可是擔憂呂、劉失和,因而惹來曹操窺視?”
“不得不防啊,雖說眼下陶恭祖已逝,然曹操父仇之恨,恐怕未見得就此消減,倘若呂、劉失和,必然會再次起兵,攻我徐州,到時候,免不了一場惡鬥……”
“父親莫要擔憂,孩兒不才,願以一身所學,保我徐州軍民!”
“好,好!”陳珪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然,轉過頭來望了一眼陳登,古怪說道,“那位先生……離開了?”
陳登愣了愣,隨即彷彿明白了什麼,恭敬說道,“老師言他不便插手,是故提前離去了,不過託老師的福,孩兒更添了幾分自信,即便是呂奉先,孩兒亦不懼他!”
轉頭望了一眼兒子臉上濃濃的自信,陳珪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如此……便好……”(未完待續,如果你習慣這部作品可以去起點增加點選和月票,你的支援,是作者最大的動力)
第九十五章 狼騎之名
第九十五章 狼騎之名
--三日後,靈璧袁軍大營,北營--
或許覺醒了命魂的武人在身體的強度上普遍高於普通人,然而即便如此,像陳驀那樣在短短三天之內便從瀕死邊緣直至恢復如初的傢伙,依然是極為少見,簡直是堪稱怪物。
誰能想到,三日前胸口中刀、險些流血而死的陳驀,在調養了兩三日之後竟仍然能夠在校場生龍活虎,望著他赤手空拳打碎一根根足足要一人環抱的木樁時,哪怕是對其素來極為佩服與尊敬的張燕,也忍不住在心中暗道一聲怪物……
“呼!”
在張燕注視的目光下,陳驀深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體內外的氣,待稍作停頓之後,右掌猛然間推出,掌心緊貼眼前的粗大木樁。
崩勁。虎咆!
隱約間,伴隨著一陣尖銳的風嘯,彷彿有一股猛烈的氣流自陳驀的手掌鑽入了木樁,隨即,在木樁的另外一頭澎湃湧出。
“砰!”一聲炸裂之響,叫張燕的眉毛微微一抖,只見在那木樁之上,陳驀手掌緊貼的一面絲毫無損,然而木樁的背面竟然整個炸成了碎片,望著那難以言喻的破壞力,張燕心中澎湃不已。
也難怪,畢竟,如果要打斷木樁,或許就連劉闢、張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