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驀硬著頭皮說了一句。
剛說完,就見張素素也不知是方才撞在陳驀背上撞暈了頭,亦或是仍然還沒從那首次得到禮物的驚喜中回過神來,揉了揉撞疼的額頭,嬌嗔說道,“做什麼呀,小驀,突然停下來……”
話音剛落,抱著長槍依在牆旁的張遼嬉笑著吹了聲口哨。
“……”陳驀有些傻眼地回頭望了一眼張素素,後者這才注意到眼下的處境,吐吐舌頭縮到陳驀身後,悄悄打量不遠處的張遼。
“哈哈哈,哈哈!”望了眼那對視的二人,張遼環抱著長槍哈哈大笑,隨即站起了身軀,帶著幾分戲謔笑著說道,“陳副將依然是這般……有意思!”說著,他壞笑著望了一眼陳驀身後的張素素,目光中充斥著揶揄,顯然,他僅僅只是將張素素當成了普通的女子。
不動聲色地將張素素護在身後,陳驀皺眉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遼愣了愣,笑著說道,“溫侯已得徐州,張某乃溫侯麾下將官,如何不得在此?反倒是辭官已久的陳副將現身徐州,叫張某有些意外!”
“……”陳驀微微皺了皺眉,低聲說道,“你想做什麼?”
只見張遼輕笑一聲,突然雙手握緊長槍,擺好架勢,沉聲斥道。“還用問麼?自然是將陳副將作為細作拿下。交予溫侯發落!”說著,他右腳一瞪,一個箭步躍向陳驀,他手中的長槍,猶如銀龍出水,直直向陳驀戳去。
“小驀!”張素素驚呼一聲,下意識就想用妖術對付那張遼,卻忽然感覺到陳驀微微捏了捏自己那被他握在手中的小手。再一看陳驀的眼神,心下頓時一愣。
而就在這時,張遼的長槍已直抵陳驀咽喉,槍尖堪堪觸及陳驀咽喉表皮。
陳驀面色不改,再看張遼,卻是一臉失望的表情,在放下了手中的長槍後,望著陳驀沒好氣地說道,“喂喂喂,就算明知我不會真戳下去。你好歹也做做樣子啊!”
只見陳驀用右手拍了拍空無一物的右腰,聳肩說道,“像話麼?我眼下可是手無寸鐵啊!”
說著,兩人對視一眼。隨即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在一陣笑聲過後,張遼收起了手中長槍,望著伸出右手,誠懇說道,“好久不見,驀哥!”
陳驀微微搖了搖頭。抬手握住張遼右手,隨即點點頭,由衷地說道,“變強了,文遠……”
“那自然!”在重重一握之後,張遼這才鬆開右手,一拍胸脯。笑著說道,“我如今可是官至騎都尉,再不是當年的小卒了!”說著,他好似想到了什麼,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過依然比不上驀哥,驀哥當年就是溫侯的左右手!”
見陳驀似乎與張遼極為熟悉,張素素有些錯愕,小心翼翼地問道,“小驀和這人很熟麼?”
陳驀點了點頭,要知道當年擔任呂布副將時,張遼便是他手底下計程車卒,每日跟著陳驀出入皇宮當差,哪裡會不熟悉?
“這位,是嫂子麼?”張遼轉頭望著張素素問道。
這一句話,簡直是說到了張素素心坎,只她羞澀望了一眼陳驀,咬著嘴唇低了下頭。
望著這一幕,陳驀自然不好反口,點點頭含糊地應了一聲。
只見張遼恭敬地對張素素抱拳行了一禮,隨即望著陳驀詫異問道,“驀哥此前不是辭官返鄉了麼,怎得會在徐州?”
陳驀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此事說來話來,不說也罷……”
“唔,”張遼點了點頭,倒也不是很在意,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望著陳驀說道,“驀哥眼下是在野之身,還是已有歸屬?”
陳驀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只見張遼微微皺了皺眉,遲疑說道,“前些日子,我聽說驀哥又回到了那個妖女身邊,與那妖女一道投靠了袁術,甚至還借荊州之刀殺了江東猛虎孫堅,可有此事?”
望著張遼信任的目光,陳驀沉默了。
“原來是真的麼,我還道是謠傳……”張遼微微嘆了口氣,在沉默了片刻後,忽然抬起頭來,說道,“回來吧,驀哥,自你走後,不時提及驀哥……”
陳驀微微搖了搖頭。
“驀哥!”張遼雙眉一凝,正色說道,“眼下溫侯已得徐州,再不似當初寄人籬下、步步受制,正是用人之際,以驀哥的勇武,定能助溫侯掃平諸侯、安復天下,到時候光宗耀祖、青史留名亦不在話下!——小弟不才,原為驀哥馬前卒!”
然而,張遼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辭卻只換來了陳驀的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