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胯下戰馬。
張遼也瞧見了這一幕,錯愕地轉過頭去,卻見曹性駕馭著胯下戰馬走上前來,淡淡說道,“退下!”
“曹……曹將軍?”
或許是看出了張遼的內心,曹性微微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還有鬥志與他交手麼?退下!”
張遼臉上閃過一絲羞愧,抬眼用複雜的眼神望了一眼陳驀,駕馭著胯下戰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望著張遼離開的背影,曹性暗暗搖了搖頭,隨即轉頭過來,望著陳驀,輕笑說道,“不感謝我麼?——倘若不是我前來干涉,想必你也很頭疼如何處理吧?”
陳驀默然不語,因為他無言以對。
憑心而論,哪怕張遼是一時氣昏了頭,但是他的行為卻叫陳驀是又氣又怒,但是就算如此,難道陳驀就真的忍心對當初如同手足般的張遼痛下殺手麼?
他辦不到!
所以說,曹性方才那一箭,與其說是替張遼解圍,不如說是替陳驀解圍。
“你的意思是,你傷了我,我反而要向你道謝麼?”將長槍的尖頭頓時地面,陳驀抬起右手,一把拔出深深沒入左肩的箭矢,隨即猛然一揮,那枚箭矢飛也似地朝著曹性面門而去,速度竟然絲毫不下於尋常弓箭,以至於曹性費了好大力才抓住。
“喂喂,”望了一眼右手手心被箭矢磨出的那道血痕,感受著此處傳來的陣陣灼痛,曹性苦笑著望了一眼陳驀,搖頭說道,“其餘事我倒未看出來,不過你這不吃虧的脾氣倒是絲毫未變啊!”
“哼!”陳驀輕哼一聲,嘲諷說道,“倘若只是為了解圍,用得著灌注獵凖之力麼?”說著,陳驀深深望了一眼曹性。
曹性,擁有妖獸獵凖命魂的男人。
“哈哈哈!”曹性笑了,絲毫沒有被陳驀說破的尷尬,相反地卻是極其得意,毫不在意地笑道,“能傷到陳奮威,也是一種本事啊!”
“嘁!”陳驀撇了撇嘴。
幾句話間,足以證明陳驀與曹性的關係並不一般。
也難怪,畢竟兩人都是會使用遠端攻擊手段的武將,在某些方面來說,倒也稱得上是志同道合。
“要打麼?”陳驀舉起了手中的長槍。
“嘿!”曹性微微一笑,舉起了手中的弓,低聲說道,“真的會死哦!——沒有人,能夠躲開我的箭!”
聽著那句看似平淡的話,陳驀不由面色微變。
如果關羽的刀,是叫人無從閃避的刀,那麼曹性的箭,便是叫人無從閃避的箭!
只要在曹性目光所及之內,隨意地折轉自己所射出的箭矢的飛行軌跡,並且例無虛發地命中對手、百發百中,這就是曹性的命魂、妖獸獵凖的特殊能力!
就在兩人對持之時,忽然呂布軍中陣爆發出一陣滔天般的吶喊聲,只見曹性轉頭望了一眼自己中軍,臉上微微露出幾分驚訝。
“看來溫侯已沒有這個耐心陪袁術玩耍了呢!”說著,曹性收起了手中的弓,撥轉馬頭,望了一眼陳驀,意有所指地說道,“看來只有留到下次了,看看究竟是你的短劍準,還是我的箭矢準……”
目送著曹性離開的背影,陳驀垂下了手中的長槍,因為他從主戰場上感覺到了一股比自己更強烈的壓迫力,來自於那個站在天下所有武人之上的男人,呂布、呂奉先!
袁術……敗了!
……
第一百一十章 敗後
第一百一十章 敗後
“張遼果然還是遜色幾分啊!”
當左翼戰場爆發出一股極其強烈的氣壓時,呂布第一時間捕捉到了這股無比熟悉的氣息。(
在呂布身旁,其中有一名侍衛一臉的心驚膽戰,難以置信地說道,“溫……溫侯,那難道就是陳副將的氣?”
“如何?”呂布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信任的侍衛。
只見那侍衛臉上閃過一陣青白之色,口瞪口呆,喃喃說道,“何……何等強大的氣勢,竟傳至此處……”
“哈哈哈,哈哈哈哈!”呂布笑了,笑地很是暢快,在瞥了一眼侍衛眼中的驚異後,輕笑說道,“那個傢伙啊,只有在必要之時才會露出獠牙,真是彆扭的性情啊!”說著,他轉過頭去,深深望了一眼左翼戰場,感受著那股極其強烈的殺氣,喃喃說道,“果然,唯有貪狼這等兇獸才有資格與本溫為伍啊……”
“溫侯,”似乎沒有注意到呂布的低聲自語,那侍衛露出了幾分著急之色,心驚說道,“不妙了啊,溫侯,在屬下看來,這等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