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陳驀心中一驚,當即從腰後摸出兩柄短劍,沉聲問道,“怎麼回事?曹性、文遠?為何要襲我軍營寨?”
“你還有臉問我?!”相比起前些日子,曹性的口氣顯然要差地許多,抬手便是一箭。
陳驀眼中一驚,左手短劍嗖地一聲飛出,似乎想要將那枚箭矢打落,然而,那枚箭矢在半途中竟然詭異地折轉了一個角度,硬生生避過了陳驀射出的短劍,正中陳驀手腕。
“驀……驀哥?”見陳驀面露痛苦之色,張遼不知所措,卻聽曹性怒聲斥道,“張遼!你在做什麼,還不速速拿下敵將!…………臨戰不前,你配在溫侯帳下聽用麼?”說著,他右手手指一勾腰間箭囊,瞬息間取出三枚箭矢,直指陳驀。
【穿楊:三矢連珠!】
只聽嗖地一聲弦響,那三枚箭矢竟呈現出三條不同的軌跡,同時封住了陳驀前、左、右三面。
“曹性,你玩真的?”陳驀驚住了,因為他潛意識中傳來了一股警訊,下意識地朝著旁邊一滾,卻也沒有避開曹性的箭矢,肩膀、大腿、手臂相繼中箭。
望著面露驚色的陳驀,曹性冷聲說道,“今日你若繳械投降,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可莫怪我不念舊情!”
“你……”陳驀長長吐了口氣,強忍著心中怒意拔出了身上的箭支,正想說話,卻忽然望見曹性再次摸出了三枚箭矢,朝著自己射來。
這是你逼我的!
陳驀恨恨地咬了咬牙,隨即眼神一凜,在那三枚箭矢射中自己之前,竟突然消失在了原地,而再次出現時,卻已在曹性面前區區一步之外,他的右拳,已貼向曹性的心口,不出意外,那是虎炮的起手式。
【貪狼之力:神速。縮地!】
“什麼?”曹性面色一驚,竟來不及有絲毫反應,眼看著即將被陳驀擊中,不得不說,一旦被陳驀的虎炮擊中,以曹性那瘦弱的身板,恐怕不死也要重傷,畢竟虎炮是孫堅最得意的技藝,威力足以摧石斷金,普天之下,至今也唯有關羽硬抗兩記虎炮而不死。
感受著那股無以倫比的拳風,曹性不由露出了駭然的神色,然而就在這時,他面前忽然閃過一人,硬生生擋下陳驀那一招。
那竟然是張遼……
【崩勁:虎炮!】
【寸勁:浮帲В �
拳對拳、掌對掌,一時間,兩股拳風撞在一處,彷彿憑空生起一股氣旋,朝著四面八方暴散。
“文……文遠……”勉強壓下湧上喉嚨的一口鮮血,陳驀整個人一動都不敢不動,他眼中露出了幾分驚恐,因為他望見張遼的嘴角竟滲出了絲絲血跡。
“接……接下了……”露出一臉疲倦之色的張遼臉上浮現出幾許笑意,用近乎憧憬的眼神望著陳驀,喃喃說道,“不愧是……不愧是驀哥,何等……何等剛猛的勁道,遼頗為自負的絕招,竟然……竟然毫無作用……”
“怎麼會毫無作用呢……”陳驀低頭望了一眼腳下,張遼那一拳,可是足足將他打退了半尺的,雖說張遼被迫退地更多,足足三尺有餘,但是,要知道那是虎炮啊,就連陳驀自己都無法承受那股威力,而張遼卻可以以拳對拳,將陳驀逼退,足顯其才能。
忽然,陳驀瞧見張遼身體一晃踉蹌欲倒,當即緊走幾步上前將其扶住。
“文遠……”
卻見張遼轉頭望了一眼曹性,搖頭說道,“曹將軍,驀哥絕非輕言背約之人……”說著,他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曹性張了張嘴,默默走上前去,一把推開了陳驀,又喊過自己麾下曲部士卒,低聲說道,“送張都尉回營療傷,不得有誤!”
“諾!”幾名士卒當即攙扶著張遼離去,只留下曹性與陳驀二人。
望著張遼遠去背影,曹性皺眉望了一眼陳驀,忽然搭起弓箭,沉聲問道,“陳驀,昨日子時,我軍四座偏營同時遭遇夜襲,你可知曉?”
“什麼?”正內疚於自己打傷張遼的陳驀愣了愣,滿臉疑惑地望著曹性。
曹性皺了皺眉,威脅似地舉了舉手中的弓箭,再次問道,“我問你,昨夜子時前後,你可曾率軍夜襲我軍四座偏營?”
陳驀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曹性,古怪說道,“昨夜子時我早早便睡了,何來襲你軍偏營之事?”
“當真?”
“要打就打,休要胡找藉口,血口噴人!”
只見曹性深深望著陳驀半響,忽然收起了手中的弓箭,猶豫問道,“那你可知,袁公路麾下可曾有哪路兵馬夜襲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