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
“將軍小心!”已爬到樹上的司馬懿舞著右手向陳驀喊了一句,氣地陳驀恨不得將這傢伙拽下來。
事到如今,他哪裡還會不明白?
氣歸氣,但是陳驀絲毫不敢分心,畢竟野豬的衝撞力那可是不得了,尤其是這隻野豬至少有三、四百斤,被這傢伙撞一下,那還得了?即便有剛體護身,恐怕也要被撞斷幾根肋骨。
“喝!”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陳驀深吸一口氣,身體微蹲馬步,雙手伸出一把抓住了那隻野豬兩顆鋒利的獠牙。
好傢伙……何等力道!
心中暗罵一句,陳驀大喝一聲,雙手一扭,借力用力,順著野豬的衝力將其提了起來,雙手緊握著野豬的獠牙將其拎起凌空轉了幾圈,繼而陳驀一聲暴喝,將其狠狠甩了出去,只聽轟地一聲,那頭被轉地暈暈乎乎的野豬重重撞在樹上,頓時昏迷了過去。
“將軍神力……”面對著陳驀不善的目光,司馬懿悄悄從樹梢探出腦袋,訕訕笑著。
“……”陳驀沒好氣地望了一眼司馬懿,皺眉說道,“給我下來!”
“誒誒,小可這就下來……”嘿嘿笑著,司馬懿從樹上爬了下來,抬腳踹了踹昏迷不醒的野豬,隨即笑吟吟地跑到陳驀面前。
望著司馬懿那一張笑臉,陳驀氣不打一處來,在深深望了一眼司馬懿後,沒好氣說道,“這就是你所說的以計謀擒它?”
只見司馬懿拱手一禮,笑吟吟地說道,“此乃禍水東引之計也!——將軍方才言道,這頭野豬足抵二十匹兔、禽,將軍快快將其記錄名冊!”
“你!”陳驀頓時氣結,在深深吸了口氣後,搖頭說道,“這頭野豬乃被我制伏,不算!”
話音剛落,只見司馬懿拱手施以一禮,正色說道,“將軍此言差矣,小可方才詢問過將軍,可否以計策擒它,將軍道可以,是故小可行禍水東引之計……”
“說到底還是借本將軍之力!”
“可是將軍可以不出手呀!”
“你!”望著司馬懿一本正經的模樣,陳驀氣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出手?
不出手我就被它撞死了!
陳驀沒好氣地看著司馬懿,卻見司馬懿輕笑一聲,正色說道,“懿之授業恩師教導,所謂良策,便是要用盡一切可利用之物,以添己方勝算,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小可不擅武力,單憑一人之力如何對付此物?而將軍乃是力敵溫侯呂布尚能不敗的絕世猛將,既然有將軍這等巨大助力在旁,倘若不加以謀劃,豈不是愧對謀士之名?故,小可不得已要算計將軍,望將軍海涵!”
“你倒是有理了?”陳驀氣急反笑,但是平心而論,他卻無法從司馬懿的話中指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紕漏。
畢竟司馬懿說得句句在理,一來,他並沒有請陳驀出手制伏那頭野豬,二來,他確實是按著他所說的計謀行事,只不過這個計謀實在是……
深深望著司馬懿,陳驀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意有所指地說道,“真你了!——罷了,皆因我一時不察……就當是你所獵之物吧!”
“多謝將軍!”正喜滋滋欣賞著自己戰利品的司馬懿聞言站起身來,朝著陳驀拱手一記大拜,輕笑說道,“如此,小可斗膽請將軍在名冊上新增一筆,好叫小可就此退出!”
“唔?”陳驀愣了愣,在望了司馬懿一眼後,似笑非笑說道,“怎麼?沒想著繼續算計陳某麼?”
話音剛落,便見司馬懿轉過頭來,認真地說道,“此事可以不可再,一次尚可以玩笑對付,兩次、三次,那就有些得寸進尺了,再者,小可本來就未曾想過要在此項狩獵中拔得頭籌,方才算計將軍,也不過是為了不叫家兄在天子面前失卻顏面……”
“唔?”
不得不說,陳驀驚訝了,因為他漸漸感覺,這司馬懿並不是他所表露的那樣毫無城府,相反地,此人有謀略、明世故、知進退……
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呢!
想到這裡,陳驀暗暗記在心頭。
而這時,卻見司馬懿從懷中摸出兩個酒壺朝著陳驀搖晃了一下,笑吟吟說道,“小可此行偷偷帶來兩壺上好美酒,眼下又得下酒好菜,不知將軍可賞臉?”
聞著那股酒香,陳驀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在猶豫一下後,忽然一拳砸向一棵樹的樹幹,只聽轟然一聲巨響,那棵高達兩丈餘的大樹轟然炸裂,塊塊碎木濺地遍地都是。
繼而,只見陳驀從懷中摸出火舌子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