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可具有野心?”
話音剛落,便見司馬懿撇了撇嘴,沒好氣說道,“所謂野心者,欲也;欲者,人之性也!我又不是聖人,何以會絲毫野心也無?——縱觀世人萬千,又有幾人能超脫其外?”
見司馬懿直言不諱,陳驀頗為驚訝,感興趣地問道,“仲達,你有什麼野心?”
“這個嘛……”只見司馬懿摸著下巴細細思忖了一下,喃喃說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珍饈、美食、金銀不盡,從旁美姬環繞,歌舞不斷……如何?”
“……”陳驀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說實話,從這幾句話中,不得不說司馬懿有勃勃野心,但是不知為何,陳驀總感覺其中有種不協調的錯覺。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陳驀試探著問道。
話音剛落,便見司馬懿錯愕地望著陳驀,一臉莫名其妙地說道,“什麼怎麼做?”
“你不是說要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有珍饈、美食什麼什麼的……”
“是呀!——那又怎麼?”
望著司馬懿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陳驀這才明白,原來這傢伙所說的野心,只不過是毫無實際的空想,就如同陳驀小時候幻想自己以後能變成超人一樣,毫無實際作為基礎。
“沒想過朝著你那所謂的野心努力一下?”
“想過啊!”司馬懿點了點頭,隨即撓撓頭,苦笑說道,“只是後來跟著恩師太久,不知不覺就變得懶散了許多……”
“哈?”
似乎是沒有注意到陳驀的表情,司馬懿眼中露出幾分追憶,喃喃說道,“那些日子,懿每日跟著恩師讀書、釣魚,偶爾我師徒二人也扮作相面算卦之人,去市井騙些……啊不,去賺些錢財,也不需太多,有個幾十文夠買酒喝就足夠了……”
“……”陳驀一頭黑線。
這都什麼啊?
或許是想到了什麼珍貴的回憶,司馬懿長長嘆了口氣,望著天空喃喃說道,“恩師說過,人活一世,不過短短數十載,何必勾心鬥角、錙銖必較?餐餐珍饈、金銀滿屋、姬婢環繞之餘,惹來他人垂涎,橫生枝節、徒生風波,一旦失去計較,為他人所乘,輕則人財散盡,重則跌落萬丈深淵,更有性命之憂……又是何苦?”
“好……”
好一番消磨人意志的話!
陳驀心中哭笑不得,在搖了搖頭後,表情古怪地說道,“也就是說,仲達你被那位授業恩師說服了?”
只見司馬懿輕笑一聲,搖晃著腦袋,輕聲說道,“恩師言道,世間之事,得之我性,失之我命,乃天註定,不可強求……所以嘛,人又何必辛辛苦苦?”
整個一變相的失敗論!
微微嘆了口氣,陳驀算是服氣了,正所謂有什麼樣的老師就有什麼樣的弟子,反過來,從徒弟上身上也不難看出其老師的影子,不得不說,他當真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世外高人,才能將歷史中野心勃勃的晉國之父司馬懿教成眼下這副模樣,無恆心、無毅力、怕苦、怕累,簡直就是……
一無是處啊!
陳驀在心中惡狠狠地想著。
“你呢,希聲?——懿聽說你與那個張素素好似關係不淺啊,嘿嘿!”顯然,司馬懿頗具八卦的潛質。
“什麼?”見司馬懿提及張素素,陳驀原本的好心情頓時消失無影,在猶豫了一下後,便將近日來的事都告訴了司馬懿,甚至包括董卓、孫堅、呂布、張角復生這等黃巾內部的機密。
“原來如此,”司馬懿聽罷皺了皺眉,喃喃說道,“怪不得近日天罡崩壞,原來是此女攪亂了天機……”
“唔?仲達說什麼?”好似沒有聽清,陳驀疑惑問道。
“哦,沒什麼,”司馬懿輕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正色說道,“希聲,不瞞你說,懿師從授業恩師學業,亦曾稍稍涉及鬼神之力,說句不客氣的話,此女作為有違正道,倘若放任,日後必生禍端……”
見司馬懿說出與張寧相似的話來,陳驀長長嘆了口氣,說實話,他不是不想勸張素素,只可惜,如今的張素素已不再是當年毫無主見的女孩子,以至於有些話,即便陳驀說了,張素素也不見得會聽從,退一步說,即便表面上聽從,但背地裡如何,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就如董卓、孫堅、呂布、張角變成屍鬼復生這件事,張寧說的對,要掌握這等逆天妖術,又豈是一朝一夕之事,但是陳驀卻從來就沒聽張素素提起過。
現在想想,張素素恐怕早前就預備了一手,即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