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在曹仁右肩,在他右肩自左腹之處,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曹仁悶哼一聲,急急忙忙撥轉馬頭後退了幾丈,強忍著胸腹部的傷勢,難以置信地望著面前的顏良。
怎麼回事?
那種疼痛難忍的感覺究竟是什麼?
還沒等曹仁緩過神來,對面的顏良抬起戰刀指著他哈哈大笑,氣焰囂張地譏諷道,“鐵壁將軍曹子孝,也不過如此嘛!”說著,他臉上表情一冷,怒聲喝道,“本將軍原先還想留你一條活路,卻不想你自尋死路,如此可怪不得本將軍!”
說著,顏良雙腿一夾馬腹,衝向曹仁,手中的戰刀再次高舉。
曹仁哪裡敢有半點大意,連忙施展巨門之力,右手一抬,一道無形的盾牆頓時將其籠罩在內,而就在這時,只見浮現在顏良周身的那頭名為【諸犍】的妖獸虛影再次張開了嘴,隨即,也不知為何,曹仁突然露出了極度痛苦的神色,以至於那道無形的盾牆在呈現出扭曲、崩潰跡象後,再次消失無影。
“唰!”鮮血四濺,曹仁的身上再次增添了一道血痕。
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得不說,曹仁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顏良這樣的對手。
那刺耳的聲音究竟是什麼?
等等……聲音?
猛然間,曹仁彷彿明白了什麼,在顏良再次攻來時,突然丟棄了手中的長槍,用雙手死死捂住耳朵,只見他雙目一瞪,在他面前竟然浮現出一道肉眼可見的淡金色盾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
但是……
“愚蠢!”顏良的嘴裡冷冷吐出兩個字來,而緊接著,曹仁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腦袋脹痛欲裂的痛苦。
“唰!”一記重劈,有鐵壁將軍美稱的曹仁,竟然被顏良一刀劈落馬下。
“不可能……不可能啊……”
捂著近乎骨折的右臂跌坐在地,曹仁難以置信地望著不遠處的顏良,喃喃自語著。
怎麼會,自己明明已經捂住了雙耳,為何依然還能聽到那種刺耳的尖銳聲音,甚至,沒有絲毫的減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望著面帶得意笑容的顏良駕馭著胯下戰馬一步一步朝著走來,曹仁面露苦笑之色,然而在深深吸了口氣後,他強打精神又站了起來。
“哦?還站得起來麼?”見曹仁勉強站起身,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顏良撇嘴一笑,淡淡說道,“曹子孝啊曹子孝,不管你是什麼鐵壁將軍還是銅壁將軍,遇到我顏良,算是你這輩子不走運!——投降吧,本將軍還可以饒你不死!”
“那可不行啊……”只見曹仁喘著粗氣將身上破碎不堪的鎧甲丟棄一旁,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我乃此營大將,豈有降敵之理?”
“呵!”顏良撇嘴一笑,淡淡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乖乖受死吧!”
望著顏良的眼中逐漸露出濃烈殺意,曹仁深深吸了口氣,暗暗咬了咬牙。
不管怎樣,亦要堅持到阿驀回援!
--與此同時--
就在顏良死命追趕曹仁、直至追入曹營的同時,埋伏在營外林中的陳驀與其麾下黑狼騎,終於出動了。
不得不說,即便都統級的將領裴元紹、周倉、甚至是副帥級張燕前後出走,但是黑狼騎依然具有極其強大的實力,且不說身為一軍主將的陳驀,其麾下前身是三河騎兵的王思、王充等人,個個具有獨當一面的實力,再加上曹性、張遼、高順等近乎萬人敵、甚至已經是萬人敵的猛將加盟,使得黑狼騎的實力比起以往甚至要更強幾分。
也難怪,畢竟在陳驀、王思等人的訓練下,就連曾經只是汝南、潁川地界一個小小山賊的劉闢、龔都,如今也具有了二流武將的實力,又何況是其他人?
“殺!”
在主將陳驀的一聲令下,三千餘黑狼騎如虎狼一般,從暗伏的林中殺出,其勢銳不可當,猶如猛虎下山,幾乎一個照面就將曹營之外的顏良部下衝散。
“讓開、讓開、讓開!”
已具有萬人敵實力的張遼,已漸漸展現出其揚名於青史的猛將風采,單憑手中兩柄斬馬刀,孤身殺入無數袁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哪怕是期間遇到幾名副將級、都伯級的將領,也難是他數招之地。
“文遠,衝地太前了!”見張遼似乎有些忘乎所以,曹性大喊一聲作為提醒,隨即暗暗嘆了口氣。
忽然,他的餘光瞥見袁軍叢中有一將領正舉弓瞄準自己,心下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