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前準備這百萬大軍糧餉之理,但是諸位可曾想過,這些糧草乃是從冀州、幷州、青州三地運來,換而言之,曹使君退一分,袁紹整條戰線便拉長一分,其運輸糧餉的路線便延長了一分,換而言之,倘若袁紹從冀州將糧谷運到河內需要十萬民夫、半月光景,那麼,一旦曹使君退至許昌、陳留等地,袁紹便需要徵集更多的民夫、耗費更多的時日在維持其麾下百萬大軍每日軍餉消耗……”
“原來如此!”張遼聽罷恍然大悟,望向司馬懿的神色第一次有了幾分不同尋常,畢竟,在他之前幾乎沒怎麼把這個傢伙當回事。
司馬懿多半是瞧見了張遼驚訝的目光,心下暗暗一笑,繼續正色說道,“且不單如此,小可觀曹使君當初在泗水破徐榮、在鉅野破呂布,慣亂人糧道,倘若袁紹過於激進,拉長戰線,曹使君多半會叫麾下大將暗襲袁軍糧道,適想之,倘若袁紹糧道被斷、軍糧被劫,即便其空有百萬大軍,恐怕也難有作為……”
“也就是說,曹使君是見敵我兵力過於懸殊,認為單憑黃河天險不足以阻擋袁紹,是故臨時改變主意,欲暫避其鋒芒,準備挑袁軍的糧道下手咯?”在總結了司馬懿的一番說辭之後,張素素用略感驚訝的目光望著司馬懿。
“正是如此!”司馬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隨即望向陳驀,輕笑說道,“不過,僅看曹使君信中口吻,小可足以斷定,曹使君恐怕還未能將濮陽、東郡境內百姓、糧谷南遷完畢,是故,不得已叫曹子孝將軍死守白馬,為其拖延時日……”
陳驀聽罷,沉默良久,忽然抬頭望向司馬懿,問道,“仲達,你意下如何?”
司馬懿輕笑一聲,搖頭不語,陳驀頓時會意,遂不再言及此事,只要帳內眾將管好本職,然而待眾將離開帳篷,僅僅剩下張素素以及從始至終都未曾插嘴的張寧時,陳驀這才說道,“說說你的看法,仲達。”
望了眼陳驀認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