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陳驀聞言冷哼,譏諷說道,“包括加害我軍中將士,也沒有惡意麼?”
張頜愣了愣,隨即輕笑著搖搖頭,聳聳肩說道,“這只是張某試試你曹營夜間守備情況罷了……”說著,他抬起頭來,輕笑望著陳驀,見其眼神越來越冷,微微皺了皺眉,似有深意地試探道,“莫非陳將軍想將張某留下麼?”
話音剛落,就見陳驀冷哼一聲,手握短劍一步一步走向張頜,口中冷冷說道,“你以為你還走得了麼?!”說完,他右腳一蹬,幾步朝著張頜竄了過去。
“唉,這真是……”微微嘆了口氣,張頜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隨即,就在陳驀的短劍即將觸及自己時,他忽然從腰間摸出一柄利刃,正面迎了陳驀手中的兵刃。
“叮!”只見一聲金戈之響,兩柄短劍撞在一處,擦出一陣火星。
何等剛猛的腕力!
在兩人手中兵器接觸的一瞬間,張頜的眼神微微一變,因為他從短劍著實感受到一股強勁的腕力,甚至於要穩勝他一籌。
怎麼可能?!
張頜心中大為驚訝,他萬萬想不到年僅弱冠的陳驀,竟然擁有著這般剛猛腕力。
“吱嘎嘎,吱嘎嘎……”兩柄利刃互不相讓,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隨即,只聽鏘地一聲,張頜忽然收回了手中的短劍,隨即整個身軀旋轉了一圈,同時右手短劍一轉,朝著陳驀的右肩狠狠紮了下去。
張頜原以為如此能對陳驀造成一些逼迫,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眼瞅著那柄短劍離自己越來越近,然而陳驀臉卻無絲毫驚色,只見他輕輕一側身軀,便輕而易舉地擋下了張頜的那一刀。
更難以置信的是,就在規避的同時,陳驀的左手不失時機地伸了出來,微握拳頭,手背抵住了張頜的腹部。
【崩勁。虎炮!】
“砰!”一聲轟響,具有八尺身高的張頜,竟然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被陳驀一拳打飛出去,一直撞在營柵,整個人可以是有大半陷入了木製的柵欄當中。
“……”
怎麼回事?
被卡在木柵欄中的張頜難以置信地望著不遠處淡淡望著自己的陳驀,心中驚訝地無以附加。
不得不說,無論是陳驀臨危不懼的表情、還是恰是時機的規避,亦或是瞬間爆發的速度,都讓張頜十分吃驚,尤其是最後那一拳。
明明只是左手的手背貼了自己的腹部,卻竟然能夠打出如此驚人的拳風……
這個傢伙,相當精於近距離的殺技啊……
張頜心中暗暗感慨著,而就在這時,他心中突然湧出強烈的危機感,下意識地抬頭一看,卻望見一道月牙型的氣斬正極速朝著自己而來,見此,張頜慌忙一掙雙臂,同時低下頭去,整個人在地一滾。
“唰!”無堅不摧的氣斬瞬間穿透了木製的柵欄,消失在木牆的另外一邊。
而等張頜再回頭望去時,卻見自己方才所在的位置,那一堵木製的的柵欄竟然留下了一道長達丈餘的空凹劍痕。
何等凌厲的氣斬!
四、五丈以內也是這傢伙的出手範圍麼?
真是個可怕的小鬼啊……
望著不遠處的陳驀,張頜不禁皺了皺眉。
不得不說,此刻的張頜,他心中的滋味並不好受。
畢竟,論腕力,他沒有陳驀強;論速度,他沒有陳驀快;論招式,他沒有陳驀精妙……
劣勢啊……
絕對的劣勢啊!
明明只是年及弱冠,怎麼會有這等實力?
想到這裡,張頜不禁再次皺了皺眉,
說實話,在遇到陳驀之前,張頜從來沒有想過世竟然有比自己更加出色的刺客,畢竟,在其主公袁紹與幽州的公孫瓚在界橋交戰時,他曾孤身一人潛入了公孫瓚營中,燒燬了公孫瓚營中大半軍糧,以至於幽州軍軍心浮動,為袁紹擊敗公孫瓚奠定了有利的基礎。
但是眼下,當他欲故技重施時,他卻怎麼也沒想到,白馬曹營中竟然有一位比他更加熟悉夜襲、更加熟悉刺殺的刺客……
“不愧是夜鬼!”在陳驀冷然的眼神中,張頜緩緩站了起來,自嘆說道,“根本不是對手呢……”
也不知是為何,當年賈詡在弘農為陳驀所取的別稱,如今已取代潁川黃巾陳驀,成為了陳驀的代稱,或許是因為它更短、更具有震懾力,畢竟在黑夜中的陳驀,確實如同鬼魅一般,也難怪,擁有貪狼之力的他,即便身陷萬軍之中,依然可以進退自如,這在世人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