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波黃巾佔據西北,西拒馬騰、韓遂,東抵曹操、袁紹,又有漢中暗地相助,其聲勢非同小可,不如率軍投之,豈不是好過在青州軍鬱郁不得志?”
“話是這麼說……”張白騎聞言皺了皺眉,搖頭說道,“師尊在世時,曾託我照料素素,如今棄之,恐非仁義……”
“難道此女捨棄陳驀將軍屬仁義乎?”陳宮低聲說道,“別忘了,白騎,你當初說我時,可不單單只是要叫黃巾復興,還要興仁義之師平定這亂世,而觀如今那張素素作為,豈可謂之仁義?——冀北黃巾,早在那張素素更名青州兵時已然覆滅!”
“……”張白騎聞言深深皺緊雙眉,在沉思了一下後,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公臺所言及至,青州兵,實非白騎心中嚮往……此戰之後,我當伺機投漢中,勵精圖治,再興師尊甲子年黃巾之宏願!”說著,他轉頭望向陳宮,懇求說道,“小子資質有限,請先生助我!”
“固所願耳!”陳宮拱手大拜。
見此,張白騎面色大喜,連忙伸手扶起陳宮,然而,在望見了一眼烏巢方向的大火後,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又蕩然無存。
“不要那麼輕易就死啊,陳驀!——你可是我張白騎所承認的黃巾軍一方渠帥啊!”
而與此同時,在烏巢……
“死?——就憑你張頜?”
“殺你綽綽有餘!”
不出意外,陳驀與張頜依然處於交手階段,不得不說。這兩位萬人敵級的武將廝殺,旁人根本插不上手。畢竟這兩人都是精通於擊殺之術的刺客,尋常士卒上前,幾乎就等於送死。
【干鏚之舞!】
伴隨著陳驀一記大喝,周邊彷彿平地颳起一陣颶風,但見慘叫連連,那些包圍著陳驀的袁軍士卒,竟然逐一被那一道道的氣斬撕裂了身軀。鮮血四濺,殘肢斷臂更是隨處可見,以至於除了遁入影子當中的張頜外,陳驀周圍方圓十丈以內,竟然再無一名活口。
不得不說,干鏚之舞這種不分敵我的殺戮招式。在孤身陷入敵軍包圍之時才會展現其最強大的震懾力與殺傷力。
“這……這傢伙真的是人麼?”
附近的袁軍士卒面面相覷。一臉驚駭之色,他們原想一擁而上,亂刀砍死那個令他們無比恐懼的惡魔,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那個惡魔一抬手的工夫內,竟將周身十丈內所有的袁軍將士斬殺殆盡。
望著那個惡魔滿身血汙,目露兇光。即便在人數上佔據絕對優勢,但是袁軍士卒們卻竟然再不敢上前。
“都給我退後!——你們過去只是白白送死!”從影子中再度浮現出其身影的張頜一揮手喝退了周圍計程車卒,隨即抽身衝向陳驀,不顧陳驀刺向他腰間的寶劍,手中的短劍朝著陳驀心中扎去,頗有一副要與陳驀同歸於盡的氣勢。
而陳驀顯然不打算與張頜同歸於盡,畢竟此刻的他,依然還惦記著張素素的援軍。見此,他不得已抽回了寶劍。劍身一轉,盪開了張頜手中的短劍。隨即眼神一凜,整個身軀突然消失在張頜面前。
“哼!——又是縮地麼!”張頜見此冷哼一聲,意識全開,捕捉著陳驀的動向,忽然,他一低頭,恰巧地避了陳驀那柄不知從何處揮舞而來的寶劍,隨即身體一曲,左手撐地,右腳一記橫掃,剛好掃中了陳驀的雙腿。
“不好!”眼瞅著那趁勢撲上來張頜,重心不穩、作勢就要倒下的陳驀臉上露出了幾分驚慌,然而,就在張頜手中的利刃即將觸及陳驀胸口時,陳驀整個人突然間又消失地無影無蹤,而再次出現時,竟然在張頜背後。
“得手了!”望著張頜毫無防備的後背,陳驀低喝一聲。
然而出於陳驀意料的是,他手中的重劍竟然直直穿過了張頜的身軀……不,不對,那不是張頜的身體,而是影子!
不知何時起,張頜與其影子竟然調換了位置。
“少看不起我張頜!”伴隨著張頜一記怒喝,收劍不及的陳驀被他在肋下狠狠紮了一刀,劇痛尚在其次,那一瞬間的無力,卻叫陳驀無法及時回擊,即便是倉促間用虎炮換衣顏色,其威力也不過是平時的三、四成左右,但是不管怎麼說,好歹是打斷了張頜的招式。
“呼,呼……”
在相距兩丈左右的位置,陳驀與張頜大口喘著粗氣,也難怪,畢竟他們交手已有大半個時辰,即便是強如萬人敵,其體力損耗也是相當劇烈,畢竟陳驀與張頜都是出身刺客的武將,為了找尋合適的時機,他們不得已要做出許多動作來迷惑對手,這使得他們在體力上的損耗,要遠遠高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