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的時機?
黑狼騎,在烏丸軍中被傳為黑甲騎兵,眼下正在不遠處的林中造飯歇息,倘若能趁機將其殲滅,豈不是大功一件?
想到這裡,關於張頜的警告,早已被阿比喀拋之腦後,他令部下都下了戰馬,悄悄朝著林子摸了過去。
而這時,天色已愈加昏暗,阿比喀遠遠瞧見不遠處林中的篝火旁,坐著不少身穿黑色鎧甲的騎兵,在他們身旁,那些戰馬被栓在樹上,看此情形,這支叫張將軍頗為恐懼的黑甲騎兵,分明沒有注意到自己等人的接近。
想到此時,阿比喀當即下令全軍殺了過去,但是當殺到篝火那裡時,他這才發現,原來那些坐在篝火旁的黑甲騎兵,竟然只是一套鎧甲而已,而就在這時,從林中的四面八方傳來了喊殺聲。
驚慌失措的阿比喀抬頭一看,正好望見不知何時自己面前竟然出現了一位只穿著一件內衣的將領,手持短劍兇狠地望著自己……
“豈有此理!”
當得知此事的張頜率領大軍趕到那片林子時,這裡的戰鬥早已結束,他下馬搜尋著林子關於黑狼騎的線索,卻遺憾地未能發現什麼。
看得出來,在經過這幾日的逃匿後,陳驀的行事變得異常小心。
“將軍!”張頜的副將王亢走了過來,對著張頜搖了搖頭,顯然是想說,他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呵,”見此,張頜自嘲地搖了搖頭,帶著幾分驚訝喃喃說道,“真是想不到,那陳奮威竟然也懂得用計了?呵!”
陳驀,是一名難得的悍將,但並非是一位合格的統帥,這是張頜對之前對陳驀的評價。
其原因就於,縱觀陳驀這些年所經歷的戰事,大多是都以彰顯武功為主,並未出現過什麼出色的計謀。
其中最叫世人津津樂道的,下蔡單騎虜袁術,三千狼騎踏袁營,無論是前者袁術,還是後者袁紹,都在陳驀手中吃過大虧,但是這個虧,並未是因為計謀,而僅僅是單純的武力。
毫不客氣地說,張頜認為陳驀只是一個有匹夫之勇的莽夫,只不過這個莽夫相比其他更為出色、更有膽識,幾乎已達到了當年'令眾諸侯懼'的呂布那樣的程度。
但是強如呂布,不一樣被曹操大敗於兗州,更何況還是遜呂布一籌的陳驀?
正因為如此,對於追擊陳驀一事,張頜並未感覺有什麼難度,畢竟在他看來,陳驀勇則勇矣,但是缺少計謀,單純以直覺行事,這種程度的莽夫,他張頜豈會叫其逃脫?
只要警惕陳驀在夜裡驟然發難,回馬一槍,其餘都不必在意,這是張頜之前的看法,而事實也證明,在張頜的謀劃下,陳驀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只能老老實實按照著張頜的佈局朝著烏巢這個陷阱靠近。
但是這一次……
“出乎意料!”張頜皺眉望著地上的血跡,比起兩千烏丸騎兵的損失,他更加在意,為何陳驀會一番常態,突然對他外派的騎兵動手,要知道在此之前,陳驀即便撞見前去堵截的烏丸騎兵,基本上都是當即撤退,逃之夭夭的。
是因為見天色昏暗,料定我支援不及麼?
還是說他自信能夠在我趕到之前圍剿那支烏丸騎兵?
環抱著雙手,張頜不禁皺了皺眉,因為他意識到,這一次的得逞,會大大加強陳驀以及他麾下黑狼騎的自信,換而言之,或許在此之後,那陳驀會頻繁故技重施,反過來對他張頜動手。
當獵物搖身一變變成獵人,這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啊!
看來自己必須對他增加一些壓力,速速將他迫往烏巢……
想到這裡,張頜翻身上馬,正要繼續去追趕陳驀,忽然,他眼中露出幾分驚疑,猛然轉過頭打量四周。
不對勁……
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
忽然,張頜眼睛一亮,皺眉說道,“屍首呢?兩千烏丸騎的屍首何在?!”
副將王亢聽罷一愣,心中暗暗想到,這不是明擺著麼?既然不見屍首,那必然是黑狼騎代為掩埋了,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確實,在這個年代,掩埋敵軍屍首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畢竟死者為大,再者,倘若放任屍首不管,或許引發瘟疫,這是全天下所有將領都不希望看到的,因為那是比起戰亂更可怕的災難。
或許是看穿了副將王亢的想法,張頜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不對!既然陳驀已全殲這支追兵,按理來說應當是迅速往北逃匿才是,至於屍首……在我得知此事後,必然會親至此地,然而,他卻耗費了大量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