餌?”
“啊,那是一輛空車,跟在車後身穿朝服的,亦非朝中百官,而是由侍衛所扮,楊彪雖說頑固迂腐,卻也並非愚蠢之輩,他豈會預料不到郭汜、李傕二人會在城外另伏兵馬,等待他們突圍?”
“也就是說……”
“陛下與朝中百官此刻仍在城中。”說著,賈詡朝著一個方向努了努嘴,微微皺了皺眉,陳驀順著賈詡所指示的方向望去,這才詫異發現在不遠處好似圍聚著數百名鬼鬼祟祟計程車卒,有肥有瘦,體態不一,看上去哪裡像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卒。
望著那些'士卒'臉上的焦慮、驚慌表情,賈詡竊笑著嘲諷道,“真是不成氣候啊,猶如驚弓之鳥!”
陳驀聞言瞥了一眼賈詡,見他依舊身穿著朝服,奚落道,“你呢?不打算扮成士卒跟他們一道混出去麼?”
賈詡輕笑兩聲,似有深意般地說道,“即便林鳥之中,亦不乏有愛惜羽翼者……”
“哦?”
“呵呵,再者,詡自信區區一些西涼軍還奈何不了在下……”
“真是自負的口吻啊!”陳驀冷冷一笑,不過對於賈詡的實力,他多少可以感覺出幾分:眼前的賈詡,是比張素素、張白騎更強的妖術師。
兩人正說著,忽然遠處有一名體型消瘦計程車卒似乎一臉焦急地四下觀望,待望見賈詡與陳驀時,彷彿鬆了口氣般,急步走了過來。
陳驀瞥了一眼,他認出眼前這名士卒,似乎就是劉協身旁一位叫做楊琦的中侍。
見此,陳驀很識趣地正要走遠幾步,卻沒想到卻被楊琦低聲喊住。
“這位想必便是王師吧?”
望了一眼賈詡,見他表情淡然,陳驀猶豫地點了點頭。
似乎是注意到了陳驀眼中的怪異,楊琦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裝扮,尷尬地咳嗽一聲,轉頭對賈詡說道,“賈大人,陛下召大人速速回去……當然,也請王師於途護駕!”
略作寒暄後,楊琦匆匆離去了,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陳驀的心情不禁有些複雜,因為得賈詡提醒後,陳驀很清楚,面對著郭汜、李傕二人的追兵,城內萬餘名守軍皆被朝中百官當成棄子放棄了,然而,劉協卻特地派人來傳他護駕……
雖說是護駕,但說到底還是不想陳驀死在弘農、死在『亂』軍之中吧。
“陛下對王師頗為器重哦,尊之帝師,亦不為過!”不出意外,從身旁傳來了賈詡的調侃笑聲。
陳驀默然地轉過頭去,望著不遠處的百官們,他忽然發現,在裝扮成士卒的百官們當中,有一個頭頂鐵盔的看似只有十幾歲的小卒,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
“煩人的小子!”不知為何,陳驀別過頭視線,在賈詡捉狹的目光中,沉聲說道,“區區幾個西涼兵,能乃我何?”
微拱雙手的賈詡淡淡一笑,轉過頭去微笑著望著那位身份尊貴的小卒點了點頭。
“說地是呢,王師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哼!”
或許是因為兵力過於懸殊吧,在短短半個時辰後,弘農的守軍漸漸『露』出了敗相,大批大批的西涼軍衝上城牆,湧入了城中。
而就在這時,百官們有所行動了,他們簇擁著天子劉協迅速朝著東城門撤離,將仍然在頑死抵抗的弘農守軍無情的拋棄……
“咣噹!”西城門終究被西涼軍攻陷了,只不過轉眼之間,大批的西涼軍如『潮』水般衝了進來,見人便殺,以至於整個弘農,慘烈地宛如地獄一般。
而就在這時,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吶喊。
“撤!撤!護送天子從東門撤離!”
當即,毫不知情的弘農守軍們迅速集結到那輛漆紅『色』的馬車左右,在同樣對此毫不知情的西涼軍的猛攻下且戰且退。
或許是戰鬥過於激烈,以至於雙方都沒有發現有一支數百人左右的部隊正迅速朝著北門而去。
當然了,也會有一些不長眼的傢伙撞到陳驀面前,不得不說,他們的武運實在不佳。
在賈詡驚訝的目光中,陳驀鏘地一聲抽出手中寶劍,彷彿平地裡颳起一股狂『亂』的風,那漆黑如霧一般的戾氣,竟是唬地那十餘名西涼軍不敢邁前一步。
“咕!”站在最前面的西涼軍驚駭地嚥了咽口中唾沫,望著陳驀那猶如鬼神般的形象,心中不禁泛起陣陣畏懼,但是當他發現自己身旁有十餘位同伴,而對方僅僅只有兩人時,他的心中頓時充滿了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對著陳驀舉起了手中的兵刃。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