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也暗暗鬆了口氣。
不過說到底,其實陳驀也可以在徐晃趕來之前,將宗正劉艾除掉,畢竟賈詡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與陳驀翻臉的,但是陳驀終究還是沒有那麼做,畢竟,他並不是一個濫殺的人,更何況據賈詡所言,宗正劉艾對漢室、對國家忠心耿耿。
在聽說天子劉協與朝中百官被郭汜、李傕二人又重新劫了回去時,董承與張揚果不其然也選擇了救駕的行列,只不過,對於麾下寥寥兵馬是否能與郭汜、李傕麾下數萬精兵抗衡,董承與張揚實在不抱信心。
也難怪,畢竟董承與張揚麾下兵馬合到一塊也只有不到六千士卒,幾乎只有郭汜、李傕二人叛軍的五分之一,更何況二人麾下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猛將,便是這份擔憂,使得他二人在見到叛軍的駐地後變得尤其不安。
半日後,照著賈詡所吩咐的那樣,眾人偃旗息鼓,悄悄無聲地來到弘農。
而此刻正值黃昏時分,進駐弘農的叛軍正在城中埋鍋造飯,在崤山上眺望著那裊裊炊煙遮天蓋地,城內士卒來來往往,陸續不斷,董承與張揚二人面如土灰,然而賈詡的一席話卻叫二人又看到了幾許希望。
“呵,這些傢伙還真敢進駐弘農啊,當真是不知死活!”
話音剛落,就見董承與張揚連聲問道,“賈大人莫非有何高策?”
在陳驀怪異的目光注視下,賈詡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轉頭對徐晃說道,“徐將軍,可有弘農等地行軍圖?”
“唔!”徐晃點點頭,從副將手中接過一塊白絹,在地上展開,指著上面所繪的城池、山崗等物說道,“賈大人,此乃司隸等地行軍圖,雖說有些看不真切……大人且看,此乃弘農,東臨者,崤山也,此乃曹陽……”
說話間,董承與張揚二人也伸頭看了半天,卻依然想不明白賈詡究竟有什麼辦法擊潰弘農城內數萬西涼軍。
或許是看穿了二人的心思,賈詡陰陰一笑,低聲說道,“兩位將軍不知,弘農雖屬司隸,然年久失修,城牆雖看似堅固,其實早已枯朽不堪,詡記得,城北甚至有一段城牆早已坍塌,此事王師也知……”
見眾人目光望向自己,陳驀點了點頭,說道,“城北部確實有一段城牆坍塌!”
“莫不是賈大人打算從那坍塌處悄悄溜入,夜襲叛軍?”張揚狐疑問道。
只見賈詡搖了搖頭,輕笑說道,“郭汜雖乃莽夫,但也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眼見城北打大片城牆坍塌,他又豈會置之不理?必然會派一支兵馬駐守,倘若我等攻此,豈不是飛蛾撲火?”
“那賈大人的意思是……”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賈詡冷笑一聲,“在下不是說了麼,弘農城牆雖看似堅固,其實年久失修,內中早已枯朽……董、張兩位將軍,勞煩你等在酉時時分,派遣數百士卒從東門外出發,往城北而去,至城北斷牆處時,則隱於黑夜,再度回到東門,隨後再出發至北門,如此反覆……”
董承、張揚聽罷滿頭霧水,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徐將軍!”
聽到賈詡相召,徐晃抱拳說道,“末將在!”
“勞煩徐將軍率軍一千,於崤山林中伐木為柴,且謹記莫要被城內叛軍察覺,待戌時時分,聽聞城北喧鬧不止時,悄然率軍攜柴至東牆,放火燒牆……”
“燒……燒牆?這……”徐晃滿臉驚愕,古怪說道,“弘農城牆即便年久失修,卻也不至於……”
見徐晃難以理解,賈詡神秘一笑,低聲說道,“將軍且照做便是,只不過有一天要謹記,必須在戌時三刻之前將牆磚燒地通紅!”
“戌時三刻?這又是為何?”
“無他,只不過戌時三刻有一場大雨將至!”賈詡輕笑一聲,叫眾人更是一臉茫然,唯獨陳驀心中一驚,驚訝地望著賈詡說不出來。
似乎是注意到了陳驀震驚的目光,賈詡微微一愣,好奇說道,“觀王師面『色』,似乎已知在下打算如何毀牆?”
陳驀搖了搖頭,不做回答,只是問道,“那麼我呢?”
見陳驀不願細說,賈詡雖有些好奇,不過卻也沒有追問,聞言拱手說道,“董、張兩位將軍恐怕只能令城內叛軍提高警惕,卻不足以吸引目光,還請王師助其一臂之力……”
“也就是說……”
只見賈詡詭異一笑,望著陳驀低聲說道,“詡甚是希望王師在城北大鬧一場,攪地全城不安才好……”
“嚯?”似乎是明白了賈詡的意思,陳驀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重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