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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東漢末年立志傳 作者:莫再講

有再度強攻,而是勒馬站在原地,彷彿看待死人般看著陳驀,口中嘲諷道,“堂堂雒陽劍師王越,不過如此,盛名之下,不符其實啊!——沽名釣譽之輩,郭某不屑殺你,快滾!”

陳驀默默地望著郭汜,望著他囂張的模樣,深深吸了口氣,隨即一聲不吭地在郭汜放肆的大笑下轉身朝著弘農方向退去。

雖說陳驀原本就打定主意要刻意防水,放郭汜追擊天子劉協,但是不知道怎麼,他此刻的心中卻有一股無名火焰熊熊燃燒著……

或許就連陳驀自己也沒意識到,'王越'這個身份,對他而言並不單單只是償還恩情那麼簡單……

第六十二章 遇

陳驀很清楚郭汜是西涼軍數一數二的猛將,也知道半月沒有休息的自己不會是他對手,但是不管怎麼說,在短短數回合內就落於下風、就連手臂卻被對方劃傷,這是陳驀預料不及的。

或許,是孫堅的死讓陳驀多少放鬆了警惕吧。

自長社之戰以來,孫堅如同一座無法翻越的高山一般死死壓在陳驀心中,而他之所以每日勤學苦練,無疑也是暗中將孫堅當成了追逐的目標,如今孫堅死了,他多少放鬆了對自我的約束,也放鬆對其他武人的警惕。

而郭汜的出現,正好狠狠教訓了自我感覺良好的陳驀,讓陳驀再次真正意識到,這個世間武人並不是只有孫堅。

以疲弱之軀去與強敵交手,這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手臂上的傷讓陳驀很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不過說到底,陳驀當時一點都沒有想和郭汜交手的意思,只是郭汜單方面的緊『逼』罷了,這個莽夫會想到陳驀本來就想刻意放水,放他過去追趕天子劉協。

讓郭汜過去追趕天子劉協、將劉協再次搶回,隨後自己再混入郭汜軍中,於夜深人靜時將劉協暗殺於郭汜營中,讓郭汜揹負害死當朝天子的罪名,這是陳驀之前想好的計劃,但是郭汜的囂張氣焰,卻讓陳驀有些難以忍受。

夜裡,陳驀並沒有接受徐晃的好意,到弘農城內一所民居安歇,因為他想避免和別人過多的接觸,為此,陳驀在城中找了一塊比較偏僻的地方。

那是在城北的角落,由於連年的戰『亂』,弘農城中好些百姓都遷徙他地,使得城內空出了不少民居,又兼朝廷財政緊張,弘農城池年久失修,以至於就連這邊的城牆也坍塌了一大片。

望著那鬱鬱蔥蔥的雜草,望著那些廢棄的民居,你根本不會意識到這就是弘農,當年處在雒陽京師腹地的弘農。

對於陳驀而言,他對於安歇的地點並不在乎,無論是金碧輝煌的殿堂、還是搖搖欲墜的草屋,只要無人打擾,就是一個安歇的好去處,至少城北的荒地在陳驀看來就符合要求。

依在一片斷牆邊上,陳驀就著星光默默望著自己的手臂發呆。

不得不說,陳驀的恢復能力實在驚人,僅僅一個時辰不到,被郭汜長槍劃傷的傷口已經結上了疤,而在此期間,他根本就沒有動用任何的治療措施,因為唐馨兒替陳驀打點的行囊此刻仍然安安穩穩地躺在戰馬黑風腹部兩旁的皮囊中,包括其中的繃帶、傷『藥』等物。

入夜前,徐晃曾過來一次,帶給陳驀一個水囊、幾個幹饃饃,當他注意到陳驀手臂帶傷時,似乎很是吃驚,驚聲追問究竟被何人傷到。

當時,陳驀真的很尷尬,而尷尬之餘,他未免也感覺到了幾分無名的惱火,甚至於他不禁在思考是否要改變計劃,向郭汜報這一槍之仇。

'雒陽劍師王越',對於陳驀而言這並不單單只是一個臨時的身份,應該說他代表著陳驀原本的處事理念。

如果沒有張素素,陳驀勢必能夠毫無留戀地脫離黃巾,投名師、訪高友,在學習武藝的同時,也不攙和世間任何一股勢力,做一個真正自由的人。

然而,由於張素素的關係,'陳驀'註定無法置身事外,他只有將這份希望、這份理念灌輸在另外一個身份上,而這個身份,就是'王越'。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遇到張素素,'王越'才是陳驀的生活方式,雖不至於成為一名俠客,惡揚善、嫉惡如仇,但至少是無害的,至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又哪裡會想如今這樣雙手沾滿鮮血。

深深吸了口氣,陳驀慢慢將心頭的無名怒火壓了下去,靜靜思考接下來的步驟。

究竟是讓'王越'堂堂正正一戰郭汜、一雪前恥,還是延續之前的計劃,待郭汜將天子搶奪回去後,讓'陳驀'混入其軍營中暗殺天子,讓郭汜揹負弒君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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