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力脫身,張遼預料不及,右腿一軟,頓時跪倒在地,然而在跪倒的同時,他卻甩出了自己手中那柄斬馬刀。
出乎意料,張頜也沒料到張遼竟然會甩出隨身兵器,大驚失色下慌忙在空中調整姿勢,這才避開了那柄斬馬刀,然而還沒等他有空閒來取笑張遼,他忽然發現張遼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條細細的紅綢。
張頜瞧得分明,那束紅綢的一端系在張遼右手便的斬馬刀刀鞘上,另一端……
下意識地回頭朝著身後看了一眼,張頜面色大變,因為他發現,紅綢的另外一端,竟然在那柄斬馬刀的刀柄末尾。
糟了……
就在張頜暗叫不妙之時,只聽張遼嘿嘿一笑,猛然一扯手中的紅綢,但見紅綢繃緊,那柄被甩出的斬馬刀,竟然在這股拉力下又回來了,即便張頜儘可能地在空中調整姿勢,但依然還是被刀刃在大腿處劃了一道,雖然傷口並不是很深。
“嘿!”張遼一抬手,順勢接住了飛來的斬馬刀,而與此同時,張頜也落到了地面,兩人對視一眼,彷彿又回到了最初的場景,但是從兩人身上的傷痕來看,絕對是張遼佔據上風。
“你這傢伙,不是偏將吧?”張頜眼中在一次露出了狐疑之色。
“是呢!”張遼轉了轉手中的斬馬刀,似笑非笑地望著張頜。
說實話,張遼在近身範圍內的武力,那是相當紮實的,當然了,這顯然要歸功於他當初在誤會了陳驀之後,一心想要擊敗陳驀、並且將他重新拉到呂布帳下為將的心思。
毫不誇張地說,即便是陳驀,單單想要在近身距離下拿下張遼,那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畢竟張遼已不在是當年值守宮門的小卒了,如今的他,是萬人敵!
不行,不能再藏手了……
張頜舔了舔嘴唇,全身的戾氣突然暴漲,甚至於那翻滾的戾氣中,隱隱能夠看到一頭與貪狼異常相似的狼形妖獸,那正是張頜的命魂,上古妖獸,
。
說實話,張頜並不是情願在這個時候動用命魂,一來這是給陳驀準備的,二來嘛,對面的張遼也沒有動用命魂,率先施展了命魂之力,就意味著在個人實力上敗給了張遼,這讓張頜有些無法承認,但是反過來說,事到如今,他也是騎虎難下,畢竟在此之前他根本沒有想到,曹營中區區一個偏將,竟然有著這等強勁實力。
終日打雁反叫雁啄了眼睛,用這句話來形容此刻張頜的心情,那簡直是恰到好處。
“哦?要動用武魂了麼?”張遼譏諷著自己的對手,他口中的武魂,指的便是武人的命魂。
不得不說,張遼此刻的心情非常好,道理很簡單,陳驀無法壓制張頜,而他卻壓制住了這個傢伙,雖說他也明白陳驀之所以無法打贏張頜,原因是由於命魂被克,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還是感覺到一種莫大的成就感,因為在他看來,這無疑證明他與陳驀之前的差距縮小了。
張頜顯然從張遼的話中聽出了淡淡的諷刺意味,這讓他有些鬱悶,在略微調整了一下呼吸後,故作惡狠狠地說道,“小子,想笑就趁此刻吧,待會,你就笑不出來了!”說著,他整個人緩緩融入到腳下的影子當中。
雖說妖獸
的能力'遁影'在白天威力大打折扣,但是在如此規模的戰場上,張頜依然可以像夜間一樣來去自如,只可惜,這一次他遇到了一位錯誤的對手……
“哦?是麼?”聽聞張頜之言,張遼嘿嘿一笑,忽然,他的眼神微微一變,而就在這時,正徐徐融入自身影子之中的張頜,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再也無法施展命魂之力,他下意識地抬起頭,卻愕然望見對面的張遼,他周身的戾氣正緩緩凝聚起一頭虎形妖獸虛影。
“聽驀哥說,你這傢伙能夠融入自身的影子當中,並且還能在其他的陰影中穿行,對吧?說起來真是一個棘手的能力啊,”在張頜茫然的目光下,張頜緩緩地抬起了手中的斬馬刀,將其架在另外一柄斬馬刀之上,刀劍遙遙對準張頜,輕笑說道,“不過很抱歉呢,張某的命魂叫做憲章,能力嘛……在我周圍十丈範圍內,所有人無法施展命魂,也無法動用氣……那麼,讓我們繼續吧!”
“……”張頜暗自嘗試了一下,卻發現情況正如張遼所說的那樣,不由得,他額頭滲出了豆大汗珠。
喂喂喂,曹營除了那個陳驀之外,還有這種傢伙麼……
與此同時,在距離張頜、張遼大概五十丈遠的地方,曹性正慢條斯理地射出一枚又一枚的箭矢,而在他面前不遠處,有兩員體型健壯的袁軍將領正背靠著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