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唯一遺憾的是,他對於道門法術的認識,實在是太過於微薄了,他或許以為,世上所有看得到的事物,都可以用弓弩來對付,但是事實上並不是如此。
也難怪,畢竟公孫續是一位武將,他哪裡知道道門法術的玄妙,再者,天下間又有哪位武將會不顧自己武藝的修行,去翻閱那些對於他們而言或許一生也用不到的道門法典。
正如逢紀所預料的那樣,北岸袁軍弓弩手所射出的一陣箭雨,根本沒有傷到那隻妖物分毫,反而激起了它的兇性,畢竟此物其中的根本,那是張素素從天地之間招來的、尚未選擇主人的上古妖獸精魄,而這類精魄,在融入武人的身軀後,被稱為武魂,也就是命魂。
倘若這麼說還無法理解,便請回想一下當初關羽在徐州與呂布交手時的景象,那時,關羽憑藉著人的身軀,竟然引起了足以比擬天威的風暴,而那股不可思議的力量,便來自於他的命魂,飛廉。
而如今張素素所招來的這隻式神,雖然不曾選擇主人,但是其實力,卻恐怕絲毫不遜色與妖獸精魄融為一體的萬人敵,畢竟那是精魄,除了意識與妖力都在當年那場牧野之戰中喪失,其本能卻完好地儲存了下來,換而言之,只要張素素那邊不隔斷妖力的輸送,這隻名為雷光的式神,便能展現出足以比擬生前的實力,畢竟它不像那些擁有命魂的萬人敵,需要一定的時間達到某個契合度才能施展屬於妖獸的那一部分的力量。
“啊!”
“啊啊啊!”
不得不說,北岸的袁軍將士遭了秧,面對著那隻可怕的妖物,尋常士卒根本無力抗拒,單單是那隻妖獸身上的電光,便足以將他們烤成焦炭,甚至於,就連一些掌握著氣的將領,也不是那隻怪物的對手,明明是能當下刀劍等利器的剛體,但是在那隻怪物的爪牙下,卻顯得如薄紙一般脆弱。
“元圖!”見那隻妖獸在自己軍中大殺特殺、毫無顧忌,袁紹又驚又怒,手捏馬韁急聲說道,“速速道來,可有辦法對付那妖物?!”
逢紀聞言苦笑一聲,因為方才祭天之舉消耗了他太多的心神,再者,對於這方面他實在沒有什麼涉及,是故,他將目光望向了郭圖。
“交給在下吧!”見逢紀望向自己,郭圖硬著頭皮接過了差事。
說實話,他其實並不是很情願這麼做,畢竟張素素驅使這隻妖物來到北岸的目的,就是為了逼出方才破解她法術的人,將此人殺掉,除去後患,倘若尋常的式神也就罷了,然而看眼前這隻妖物那強大的氣勢,足以證明那並不是簡簡單單的貨色,萬一這傢伙盯上了自己……
想到這裡,郭圖不禁打了一個冷戰,抱拳拱手對袁紹言道,“主公,此妖獸便交予在下,不過……當在下準備之時,此妖物必然會攻擊在下,介時,還請主公遣一員上將阻其一二……”
“唔!”袁紹點了點頭,畢竟從逢紀、郭圖二人凝重的表情中,他也意識到了眼前那隻妖物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對付的傢伙,在望了一眼身旁,將目光從身後包括幾個兒子在內的眾人身上掃過後,終於在外甥高幹身上停了下來。
“元才!”袁紹伸手招了招。
但見眾人之中,有一位年紀在二十五、六上下的年輕將領點點頭,駕馭著戰馬來到了袁紹身旁,只見此人身高八尺、體魄健壯,面色沉穩、器宇軒昂,初看便極具大將之風,不必說,此人正是袁紹在子、甥一輩中最看重的人,高幹、高元才。
因為高幹是袁紹疼愛的妹妹所生的兒子,是故,袁紹素來對高幹頗為愛護,再者,高幹本人亦是相當出色,能文能武,在冀州聲望極高,比起袁紹自己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顯然要出色許許多多,甚至於,袁紹還打算叫高幹擔任幷州刺史一職,只是礙於高幹年紀尚幼,尚無經驗,是故暫且叫他擔任幷州刺史主簿一職,只等高幹在積累到足夠的經驗後便將其扶正。
而這一次,因為是冀、幽、並、青四州同時出兵,是故高幹才在這裡。
“是,舅舅!”在聽聞袁紹所言之後,高幹點了點頭,翻身下馬,手握一柄鐵劍來到了郭圖身側,而這時,郭圖已開始有所行動,只見他接手了方才逢紀那位心腹侍衛所帶來的白絹,像逢紀那樣,用筆蘸著硃砂在白絹上揮舞起來,不同的是,逢紀是書寫祭文,而郭圖,則好像是在繪畫著某種彷彿蛟蛇一般猛獸。
很顯然,袁紹之前不明白逢紀在做什麼,此刻顯然不會明白郭圖的舉動,見此,逢紀在他身旁低聲解釋道,“此乃墨繪擬獸之法,百餘年前亦屬道門法術之一,如今流入我儒家,儒家士子皆習此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