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眼下,他們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事,有時候,小疾不除,終成大患!
“報,李觀將軍戰死!”
“報,王明將軍戰死!”
“報,俞洿將軍戰死!”
“報,陳芝將軍戰死!”
“報,李悒將軍戰死!”
“報,胥晏將軍戰死!”
“報,褚姚將軍戰死!”
“報,國薄將軍戰死!”
“報,南營敵軍已逃出營外,不知去向,眾將軍忙著救火,不予追擊!”南營的戰況,第一時間傳到了袁紹這裡。
“什麼?”不得不說,此刻袁紹的心情顯然是差到了極點,且不說南營有十萬兵馬,要知道方才在發下將令後,北營、東營二地有不少將領帶著麾下曲部前去圍堵陳驀。但是即便如此,依然叫陳驀逃脫了,並且,反而是自己麾下將領傷亡無數?
一時間。袁紹面色鐵青,因為從方才那些戰報中得知,他素來引以為傲的驍將、猛將,竟然大部分實在一合之內被那陳驀斬殺,這份武力,那陳驀難道是第二個呂布麼?!
“真該死!”袁紹怒罵一句,在平靜了一下心神後,沉聲說道。“叫各營清點損失,事後向我稟告!”說這句話時,他已有要好好教訓一下自己麾下那些將領的意思,畢竟對方只有寥寥兩、三千人。這樣還叫對方逃了,反而己方損失慘重,這如何能讓袁紹嚥下心中這口惡氣。
說罷,袁紹衣一拂衣袖,一臉震怒地走入了帥帳。畢竟在他看來,陳驀已經逃出了營外,就算要追,恐怕也不見得追的上。換而言之,這個仇算是暫時報不了了。
見此。逢紀與郭圖在對視一眼後,也跟著袁紹走入了帥帳。畢竟營地發生了這種事,他們哪裡還能睡得著。
“該死!”坐在帳內主位,在喝了一口清茶潤了潤口之後,袁紹不禁又想到了此事,不由怒氣勃發,狠狠一拍桌案。
郭圖與逢紀一見,識趣地沒有插話,與袁紹一同等待著各營呈上來的損失清單。
然而,那份損失清單久久不到,反倒是陳驀再次襲擊西營的訊息,由傳令計程車卒傳到了袁紹三人耳中。
“急報,敵軍二度襲我軍西營!”
當時,袁紹正舉著茶盞飲茶,聞言面色一愣,竟然呆住了,在愣了足足半響後,這才愕然說道,“你……你說什麼?那個傢伙,又……又襲我西營?”
其實別說袁紹,就連郭圖逢紀也異常吃驚,即便他們也是深謀遠慮之士,但怎麼會想到那陳驀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按常理來說,既然已成功夜了敵軍營寨,見好就收也就是了,但是那陳驀卻沒有這麼做,似乎鐵了心要將白馬袁營攪得一團糟。
“是!”前來報訊計程車卒縮著腦袋說道。
話音剛落,便見袁紹滿臉怒意地一拍桌案,沉聲喝道,“好膽!”事到如今,即便他有招攬陳驀的心思,恐怕也被心中的怒氣所取代了。
也難怪,如果說陳驀第一次襲袁紹軍營,袁紹還可以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反過來稱讚陳驀有膽識,是個人物,但是當陳驀第二次再襲他軍營時,袁紹如何還能咽得下心中這口惡氣,要知道,陳驀這麼做,無疑是當眾在袁紹臉上甩了一巴掌,並且,是兩次。
“此人在何處?!”袁紹怒聲喝問道。
傳令計程車卒尚未言語,忽然帳幕一撩,有一員偏將疾步走了進來,叩地急聲稟告道,“啟稟主公,敵將陳驀二度襲我西營,此刻往北營而去,營內將士不能擋,望主公速速調諸位將軍堵截!”
“北營?韓猛呢?”
只見那名偏將面色一黯,低頭說道,“韓猛將軍正遇敵將陳驀,三合內為其所殺……”
“三合……”袁紹一臉呆滯,要知道韓猛可是軍中一等一的猛將,甚至於,即便對上顏良、文丑,也不會在數十回合內被後者所敗,但是面對那陳驀,僅僅只能抵擋三合?
想到這裡,袁紹眼神一變,怒聲說道,“傳令全營,今日,定要將那陳驀並黑狼騎剿滅在此!速去!”
“諾!”那偏將抱拳而去。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袁紹怎麼也坐不住了,遂又起身走出帳外,眺望各營境況。
他原以為在自己下達將令的情況下,即便陳驀再是勇武,恐怕也難以作為,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在此後的一個時辰內,一個又一個厄報繼續傳來。
“啟稟主公,敵將陳驀襲東營,勢不可擋,望主公速派軍救援!”
“大事不好,主公,敵將陳驀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