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袖手旁觀,但唯獨有一件事,是我……是所無法容忍的!”
那女子似乎愣了愣,隨即屈身行了一禮,帶著幾分感激、帶著幾分恭敬,輕聲說道,“多謝先生網開一面,小女子會謹慎行事,不會叫先生有任何為難之處……”
“但願如此……”
或許是猜到了那位儒士的顧慮,女子輕笑一聲,低聲說道,“先生且放心,小女子雖說一條薄命,但是卻也不甘心做他人傀儡,無論如何,此事一過,小女子便會就此返回漢中,從此不過問世間之事……”
深深望了一眼那女子,儒士暗暗嘆了口氣,隨即身體忽然化作數道清風,消散於天際。
“諸事皆有天定,豈容凡人更改?——願你好自為之!”
朝著那儒士消失的方向微微一屈身,女子低聲說道,“先生告誡,小女子謹記心中……”
--數個時辰之後--
日過晌午,陳驀駕馭著胯下戰馬黑風,從呂布大營離開。
一來是他迫切想要回自己營中探尋黑狼騎昨夜的境況,二來,他眼下終究是屬於袁術一方的武將,就這麼呆在呂布軍營中,實在是不像話。
不知為何,看得出來陳驀的心情不錯,因為在兩個時辰前,也就是辰時前後的光景,他與呂布交手了一番,在呂布大營中的校場。
說實話,與其說那是交手,倒不如說是呂布單純地給陳驀喂招,叫他儘可能地施展出自己全部的實力,。
啊,拜呂布的成全,他陳驀終於踏入了萬人敵這個檔次!
一想到這裡,陳驀不禁有種莫名的激動。
雖說萬人敵之上還有呂布這等武神級的武將,但是陳驀依然忍不住滿心喜悅,畢竟,他當初可連站在呂布對面的資格都沒有呢!
或許是太過得意忘形吧,陳驀終究得到了報應,只見他臉上忽然露出幾許痛苦之色,下意識地捂住了胸下肋骨。
確實能夠得以,畢竟那是呂布失手打傷的,是一開始便告訴陳驀他只防守、不攻擊的呂布失手打傷的,因為陳驀的攻勢實在是太過兇猛了,兇猛地叫呂布感到了幾分威脅,從而下意識地出手打傷了陳驀。
現在回想起來,陳驀也感覺有些心有餘悸,如果那時候不是方天畫戟的鐵質戟杆,而是戟頭小几的刀刃,恐怕他陳驀早已被呂布切成兩半。
倒不是說陳驀在呂布面前這般毫無招架之力,實在是連陳驀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可以逼地呂布下意識地還擊。
一想到呂布方才那又驚又愧的眼神,陳驀不禁感覺有些好笑,雖說只不過逼呂布出手,實在沒有必要如此高興,但是……那可是呂布啊,站在天下所有武人之上的男人!
萬人敵……
萬分欣喜的陳驀不禁握緊了拳頭,其實他也說不清萬人敵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只是一種感覺,一種對力量的把握,但是不得不說,即便是陳驀自身,亦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那一絲一縷卻至關重要的變化。
正想著,陳驀策馬躍過山澗,隨即,他的雙眉皺了起來,因為他看到,在不遠處的山澗河畔,竟有幾名身穿袁術軍甲冑的哨騎正圍著一位身披白袍、頭戴斗笠的女子,且頻頻出言調戲對方。
說實話,調戲、甚至是強姦民女,這在軍紀渙散的袁術麾下軍中並不少見,至少陳驀曾經便聽過過好些例子。
“爾等不去刺探敵軍情報,在此做什麼?!”沉喝一聲,陳驀策馬趕了過去。
或許是聽到了陳驀的喝問,那五名身騎戰馬的哨兵轉過頭來,見陳驀身穿一身黑狼騎甲冑,面色大驚,畏畏縮縮地喚道,“陳……陳將軍……”
不得不說,當初下蔡陳驀孤身一人殺入亂軍之中,挾持袁術藉此要挾其退兵的事蹟,早已傳遍壽春,就連李綱等袁術麾下上將也不敢貿然激怒陳驀,又何況是區區幾個哨騎?
緩緩策馬上前,陳驀望了一眼那位頭戴斗笠的女子,隨即皺眉對那五名哨騎說道,“有這工夫,不如去泗水河畔探探曹軍動靜!——身為哨騎斥候,翫忽職守,該當何罪?!”幾句話就說得那五名哨騎冷汗淋漓。
“陳……陳將軍莫要動怒,我等這就去……”說著,那五名哨騎逃也似地策馬奔遠了,畢竟陳驀給他們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沉重了。
望著那五名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陳驀正要策馬迴歸袁術大營,卻見那頭戴斗笠的女子微微一屈身,用帶著幾分感激的口吻輕聲說道,“多謝將軍插手相助,小女子感激不盡!”
本來陳驀已打算就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