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難分勝敗。
“看來曹操早有準備……”張燕皺眉嘆了口氣。
“唔,”陳驀點頭應了一聲,並不感覺意外,畢竟曹操久經戰陣,豈會預料到此事,想必對早早預留兵馬,以防呂布、袁術襲營,只不過……
“不對勁啊……”
“怎麼,陳帥?”副帥王思詫異問道。
只見陳驀死死盯著遠處戰場,喃喃說道,“見不可為,呂奉先應當照先前所定計劃撤軍才是,為何要與曹軍糾纏不清?”
“陳帥說得是……”知情的王思與張燕附和著點了點頭。
“不對勁……不對勁……”陳驀緩緩搖了搖頭,忽然,他轉頭對眾人說道,“你等且留在此處,一切按計劃行事,一旦曹軍大舉追趕呂奉先而去,你等便趁隙殺入營中,燒其營、毀其糧,我且前行一步,去看個究竟!”
“陳帥,這……”眾將面面相覷,正要相勸,卻見陳驀一夾馬腹,早已朝著曹營而去。
且不說黑狼騎仍舊埋伏於林中等待時機,且說陳驀孤身一人朝著曹營而去,在他看來,呂布多半是中了埋伏,被堵在曹軍轅門外,雖說以呂布的勇武本不需陳驀代為擔憂,但是說到底,萬人敵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悍,倘若深陷敵眾,被弓弩手四面圍住,即便是強如呂布,恐怕也插翅難飛。
要知道曹軍大營中有多達五萬的弓弩手啊,被這等數量的弓弩手圍住,別說一個呂布,就是二個、三個,恐怕也要被活活耗死在這。
想到這裡,陳驀一抖馬韁,叫胯下戰馬黑風加快賓士的速度,忽然間,陳驀在亂軍之中看到了侯成的身影,他面色一喜,揮槍殺退衝向自己的曹軍士卒,大聲喊道,“侯成,溫侯何在?”
不知為何,侯成的表情有些古怪,抬起手指著曹操轅門方向,說道,“溫侯被困在……”正說著,他忽然面色一變,舉起手中的長槍驟然刺向陳驀。
當時陳驀正順著侯成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忽然感覺到旁邊一股惡風襲來,下意識地夾住馬腹,仰躺於馬背之上,堪堪避過了侯成那一槍,隨即起身望著侯成,驚聲喝問道,“侯成,你做什麼?!”
只見侯成面色一滯,也不答話,只管揮舞著手中的長槍朝著陳驀周身招呼。
“鐺鐺鐺!”
連續幾招,不明其中究竟的陳驀一槍盪開了侯成的槍勢,怒聲喝道,“侯成?!”說著,他面色一愣,朝著四周望了一眼,卻愕然發現有不少曹軍與侯成麾下曲部士卒將自己團團圍住,他這才發現,侯成方才殺的,竟然是與他穿著相同衣甲的呂布軍士卒。
“侯成,你……”
或許是明白了陳驀話中的深意,侯成眼中浮現出一抹愧疚,壓低聲音說道,“呂布無情無義,我已棄之改投曹公,陳驀,念在你我當初同僚一場,速速退去,我不追趕!”說著,他別過頭去,不敢與陳驀對視。
“你這傢伙……”陳驀眼中隱隱露出幾分怒色,在環視了一眼左右,忽然一勒馬韁,棄了侯成,硬是殺出一條通向轅門的血路。
侯成一見,在眼中閃過一陣掙扎之色後,忽然抬手一指陳驀,高聲喝道,“速殺此人,休要叫其至轅門!”
一聲令下,侯成麾下曲部士卒並眾多曹軍士卒一擁而上,數量之多,如蝗般將陳驀圍住,揮舞刀劍長槍殺向陳驀。
“該死!”陳驀暗罵一句,奮力殺向曹軍轅門,殺著殺著,他一抬手,忽然望見成廉、魏續二人,見此,陳驀當即大聲喊道,“成廉、魏續,速來援我,侯成已投曹操……”正說著,陳驀面色一滯,因為他瞧見成廉、魏續二人竟提著手中兵器朝著自己殺來。
“鏘鏘!鏘!”
連續擋下了成廉、魏續攻勢,陳驀心中倍感驚愕,驚聲說道,“你……你二人莫不是也投了曹操?”
只見成廉、魏續二人臉上露出幾分愧色,不做答覆,待後面侯成趕到,三人圍住陳驀,一番亂戰。
要知道,即便陳驀眼下已擁有著接近萬人敵的實力,但也架不住侯成等三人的圍攻啊,畢竟這三人都是尋常將領,而是呂布麾下大將,他們的實力即便比較陳驀亦相差不遠,陳驀何以能以一敵三?
撇頭避開侯成刺向自己面門的一槍,陳驀眼角的餘光又瞥見魏續揮著大刀殺來,當即右手提槍一刺,勉強逼退魏續,還未等他喘口氣,成廉手中的大刀卻又臨近了他的腰間。
“鏘!”
千鈞一髮之際,陳驀鬆開了握著馬韁的左手,從腰間的劍套中抽出了半截短劍,硬生生擋下了成